正午,御书房。

“安公公,父王呢?”那索风尘仆仆的赶到御书房门口,就见安公公正站在御书房门口,不时的瞻望,很是焦急。

“哎哟,是十一皇子。”安公公这才看见迎面走来的那索,赶紧行礼。

“杂家见过十一皇子。”

“免礼吧,安公公,你年岁大了,平日里便算了。”一手扶起安公公,那索十分关切。

“那老奴就谢过十一皇子了,不知十一皇子所来何事?”

“父皇呢?本皇子有事禀告。”

“哟,不巧了。”安公公眉稍一抖,“王上刚往承前宫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承前宫?

那不是淑夫人的宫殿吗?

“听说,二皇子在承前宫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安公公仿佛自言自语的开口。

那索心里听的清楚,赶忙道:“如此就谢过安公公了。”

“那杂家就恭送十一皇子了。”

安公公看着离去的十一皇子,眼里闪过几分满意,在他看来,这十一皇子,是这么多皇子里最通透的一人了。

承前宫。

“怎么样?二皇子的腿还有救吗?”

屋内药香浓郁,南疆王一脸阴郁的坐在大殿之中。

太医还没来得及回话,殿外突然响起了通报声。

“十一皇子到——”

“十一?你怎么来了?”南疆王看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那索,“不是说大雪封山,下不了山吗?”

“见过父王。”那索屈膝行礼,表情严肃,“今早雪停后,儿臣就想办法下山了,刚到皇宫就听闻二皇兄突然晕倒了,心中十分担忧,特此赶来探望。”

“不知二皇兄身体如何了?”侧头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太医,那索发问。

“二皇子之前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已然是寒气入体,现下又伤成这样,若是再不好好爱惜身体,那双腿恐会落下疾患啊。”

说完太医便不停的使劲磕头。

“行了行了,下去吧。”南疆王十分不耐烦,看着碍眼。

太医却大松了一口气,赶紧慌慌忙忙的退出大殿。

“十一来这就是为了看你二哥?”南疆王看着低头站在不远处的那索,话语意味深长。

“儿臣有罪,还请父王降罪。”那索双膝一软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了下来。

“有罪?你何罪之有啊?”南疆王眉稍一挑,反问。

“是儿臣害的二皇兄如此,还请父王罪责于我。”

“你害的?”南疆王声音一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残害手足,可是要判刑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体微微前倾,南疆王紧紧盯着那索,“同样,欺君,更是重罪。”“儿臣不敢欺瞒父王,二皇兄如此确实与儿臣有关。”那索头低垂,声音缓缓传来,“昨日儿臣在宫门口遇见二皇兄的时候,二皇兄神色悲伤,身着孝服站在宫门口,我刚想上前,就见二皇兄一下子跪在

了地上,儿臣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二皇兄就这么三步一跪的离开儿臣的视线,儿臣因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便忘了阻拦二皇兄,后来又想着二皇兄一片孝心,儿臣做弟弟的也不好妄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