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爷子点点头。

“我们有话就直说吧,我知道你要做的,或者需要我做的事,都是为熙源好,而他是我真心相待的朋友,所以,您说,我做。”

项老爷子既然找她说此时,那想必项熙源对她……便是真的,即使项老爷子不说,她也会去做,去拒绝。

而此时她愿意听眼前老人家的,因为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此事,让她难堪,亦没有指着她鼻子骂,而是慈善的婉转相告。

当然这也能体现商人的奸诈,迂回战术或是其他,但是无论怎么想,她就是觉得能接受。

而且他作为他的爷爷,想出的方法应该会更加的决断,只是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做一次恶人?

项老爷子一怔,随即点点头:“这性子,我喜欢,只怪我们家那臭小子没那福气。”

他的话竟让她略微的尴尬,真是这扬的后面应该就是抑了吧。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的说罢,我希望你在拒绝的时候带点狠,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还有……”

……

“蕊蕊,怎么了”不断向门口张望的叶子,终于看见垂头丧气的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

“是不是和项熙源有关?”叶子头向她靠近,低声说道。

“她点点头。”她知道,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被总裁叫走的,对于叶子她不能撒谎,但只要不全数告之便好。

“总裁为难你了?”

她亦摇摇头。

叶子没再多问,而是悄声留下一句,“又不是咱喜欢他,咱不怕,而且咱还已婚。”便回到位置上去工作。

她本想白叶子一眼,然而人已转身,她这算哪门子的安慰,还咱已婚,她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未婚吧。

望着桌上的耳钉,她怅然若思,到底是戴还是不戴?不过这应该是他们友谊的尽头,她最后能做的事了吧。

她将耳钉穿过耳洞。

别墅里

一双修长且有着完美线条的腿在桌边不断摇晃,而坐在桌上的女人,手指在桌上写着字,一声嗤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是,我现在后悔了,你满意了吗?”站在窗前的秦燃转身,愤然说道,双臂交叉于胸前。

女人抹掉桌上的印记,跳下,向秦燃走去,拍了拍她的肩,“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晚。”

说完,女人打开窗户,深深呼吸,双手举高,“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可是青草的气息还在。”

“这跟热不热有什么关系?”秦燃蹙眉道。

“这有的气氛就是要热才好。”女人侧眼看她,那眉梢间的笑,竟让秦燃生出一丝敬畏。

在女人的招手下,秦燃喏喏的将头偏了过去,女人手掩嘴在秦燃耳边悄声细语,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却看着秦燃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化。

女人说完,收回手,“你确定这花花三少会听你的?不会坏了大事?”

“不会,我答应他……”秦燃说着,噤住嘴。

她的语止,女人浅勾了唇畔。

……

“晚姐,我知道了。”她紧握手机,淡然道。

“小蕊,委屈你了。”电话那端,女人声音清婉。

“不委屈。”她道。

那边一阵叹息后,电话挂断。

她抬眼看着电脑右下方,已下午三点,今晚她将去最后一次弹奏古筝,她看着手机屏幕。

半天犹豫,最终指尖飞舞,“今晚八点半你能到我弹古筝的这个地方来一下吗?有点事。”

她知道他知道地址,所以并没废话。

手机震动,滑开一看,“重要吗?”

她苦笑,不重要,她会找他?随即轻敲键盘:“十分重要。”想想又删掉,最后敲出一个字“嗯”,发送。

还好这次短信的回复是“好”。

今天下午的时光必定漫长,她甚至还记得,项熙源看见她戴着那对耳钉时眸光的明亮,以及他刻意掩盖的欣喜。

她其实早应将他这份心绪扼杀在摇篮,可是她却一直听着他的“作为朋友”,而后开始自我催眠。

所以她不觉着自己委屈,只是有些难过,难过将失去一个真心对待的朋友。

“熙源,对不起。”她心中默念。

清湘源

她刚踏进,便看见里面温馨的布置,有气球、有花、还有什么,她不想再去看,因为今天的某些事,她早已知道。

她直径做到古镇旁,抚摸着筝弦,像是一种告别仪式,便听得客人的声音,“哟,老板娘,今天这么温馨,是谁租了场地求婚吗?”

求婚?她心里一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