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起,舞姿出,抬头挺胸,双人舞是一种灵魂的交织,一切都还是依旧的那么正常。

除了男伴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当舞蹈到达高潮,那腾空的旋转,在男伴收回手时,她却直愣愣的下坠,甚至听到骨裂的声音。

四周一片嘈杂。

而她的眼里却映衬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一席洁白婚纱,摇曳坠地,而身旁那个男人,虽只有侧面,但还是一眼,她便能确定是她魂牵梦绕的人。

他不是已经原谅并重新接受她了吗?为什么?

而后世界一片黑暗。

车上

他还真让谦助理在半路下车,真是个怪人,虽然和他两人吃饭,是,让她心里甜蜜蜜的。

可是这半路让人下,总有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不好。

“想好吃什么了吗?”

“随便。”

“这个世界上没有随便。”

“……”

随即一道手机震动的声音,她去摸自己的包,不是自己的,侧脸,却看见他盯着屏幕的眉,微皱,随后将手机放回包里。

“为什么不接?”

她问,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可是她就是问了,管不住自己的问了。

“合作商,估计是工作事情,现在是下班时间,不想接。”

他居然答了,然而他的回答让她很不满,他一个老板,在乎上下班时间?有猫腻。

果然,手机再度响起。

而这次他接了,而且他用的外语,有点像法语,法语?

她正蹙眉思索,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路边,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身边的车门打开,她被拉下。

“突然有点急事,在这里别乱走,一会儿闵谦回来接你,然后去吃饭,稍后我会联系你。”

说完,只看见车扬长而去,迅速的如同一秒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

而站在路边的她,竟一时未反应过来,这又是几个意思?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如同去青海那次,他让他们先走,他稍后来,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谁的电话?他走得如此急,而且他的神色,她不由的撰紧了包肩带,不知为何心居然紧紧纠起。

这让她想起了青海电话里的那道声音,又想起了和凌辰快分手那段时期,电话里总会出现的那个女声。

想着,心间竟升起一丝害怕,别怕,不是说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所以不怕,不怕。

正自我安慰着,电话响起,吓了她一跳,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

陌生号?她心又微纠起,该不会是哪个女人打给她的,随即自嘲一笑,这在意了,就开始呼吸乱想了。

接起:“您好。”

“秦燃?”她一脸惊讶,但是又莫名一松,不是她想的那什么女人。

她轻哼一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更没有见面的必要。”

随即,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竟语峰一改:“好,那你过来吧,我一会儿找个咖啡厅,再给你发个坐标。”

咖啡厅

看着对座的秦燃,她紧抿着唇,她并不想看见她,她甚至到现在都有想上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而秦燃也不见的比她好,脸依旧的苍白,甚至微红的眼睛彰显着哭过,“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

“出国,三年不能回来。”

不能回来?不是不回来,是不能?这是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燃自嘲一笑:“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一声叹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怎么就不懂呢,如果沐子睿要娶你,谁出现都没有用,而如果他不愿意娶你,就算我不出现,也会是其他的女人。”

秦燃明显一惊,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理,而是她压根不想知道这个理,所以她一直催眠的告诉自己,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抢走了本属于她的幸福。

“秦燃,其实许承至真的是个好男人,他甚至到最后都不愿意说出你。”

许承至?她居然以为那个男人喜欢的是她秦燃?要不是他,她今天置于输的这么彻底?这么狼狈?

那个男人在那么大的药劲下居然能忍住,真不知还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花花公子。

“你知道子睿哥曾经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吗?”

闻言,她握着咖啡杯的手不断握紧,甚至指节泛白,却依旧用着淡定的声音:“然学姐?”

秦燃一惊:“哟,这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毕竟那是子睿哥的禁忌,这些年没有谁提过。”

果然,然学姐另有她人,是上次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吗?她垂在一旁的手,紧撰手指置于铺于沙发上的裙摆下方。

“你说,如果,她某一天突然回来,子睿哥会弃你而娶她吗?”秦燃嫣然一笑,“我赌……会。”

其实秦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毕竟然学姐都离开这么多年,但是那个女人让她这样说。

女人说只要按照她所说做,那么聂尹蕊便过不好,从此时紧握杯子的手来看,确实如此。

“秦燃,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评价你的吗?”聂尹蕊抬头,见秦燃脸微微的变化。

“你任性,但是心底却并不坏,城府也并不深,所以……你身边是否有给你出谋划策的人?”

果然,见秦燃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她其实也只是听见他们对秦燃的评价,瞎猜,用话套她。

她的背后是那个然学姐吗?

却听的秦燃一声长笑:“这人总是会变的,城府这个东西,学学,还是会的。”说完起身拿起包便离开。

“秦燃,如果真如说的那样,你本意不坏,别改变自己,善良总是好的。”

她的话语,果见秦燃背脊一震,随即跨步离开。

有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莫名的准,有时她真讨厌这准的可怕的第六感,两周一晃而去,他的稍后联系果然变成了永恒。

甚至连同他的人都如同人间蒸发般,没再出现。

期间,她没忍住主动拨去过一次电话,在她紧张的情绪里听见的是那口标准的普通话。

“暂时无法接通”,而这一暂时竟变成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就只有柳絮和湘湘打过电话,结果她还给两人道了一番歉,说她没等住她们,就先走了。

因为那件事,知晓的人都说,此时就在几人里画上句号,其实最不想提的便是她,所以那两个女人不知道。

突然觉得,世界真宁静,宁静的可怕,特别是这样的夜晚。

她的两个闺蜜,估计忙着谈恋爱了吧。

抬头,斑驳的夜空,有那么些零星的星星,许承至现在应该安好了吧,那个让她第一次在这污染严重的城市,看见满天繁星的人。

对了,还有熙源,他有好好的上班了吗?还有凌辰,和那个女人幸福了吧?蓝的幽蓝山庄,还有……

她不停的让自己去想好多好多人,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名字还是会莫名其妙的跑进脑海。

她仰头,将杯里酒一仰而尽,这是她在他书房里看见的洋酒,不好喝,也不知道他回来会不会骂她。

她一阵傻笑,推开落地窗,向房间走去,拉开被子,蹭掉鞋,酒,真是好东西,这样便能睡着了。

唔……好重,谁?谁在亲她?嘴怎么被堵住了?不能呼吸,她挣扎着坐起,房间空无一人,天已亮,又做梦了?

这都是她连续三天做这样的梦了,她怎么做那样的梦,真是。

起床,洗漱,今天答应陪小轩轩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