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该？
嘿……她这……暴脾气。
聂尹蕊唇瓣一张，一口就要落到沐子睿的肩头，却又在还差0.01毫米的地方顿住。
她刚刚是不是提凌辰来的？
“怎么不咬？心疼的下不了口？”
聂尹蕊嗤嗔一声，“我是觉得衣服上有灰，所以下不了口。”
沐子睿：“……”
聂尹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脚的晃动，传进大脑，她背脊一冷，脸上的偷笑也僵住。
她这才意识到什么，猛的挣扎着从沐子睿的身上跳下，而且立刻俯下身，握住发软的双腿，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突如其来的挣扎，沐子睿一怔，他赶紧撩开袖子，将手伸过，“那你咬这儿，没灰。”
聂尹蕊看着他伸过的手腕，在泪花中牵扯了嘴角。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迁就，都已经超过了，她对这个男人原本定义的标签——聪明、腹黑、霸道……
不过……还有个千面，不是吗？
可是zero的话，又开始萦绕……
沐子睿，你真的是因为内疚，才这样对我的吗？
沐子睿见她半天没反应，在她身旁蹲下，欲去看她的脸，只是他刚一靠近，聂尹蕊就抬起头，泪花依旧，甚至流下。
“脚，脚抽筋了。”
脚抽筋？
月光折射进眼眸，明亮了她的泪光，沐子睿心间一疼，手立马落到了她的双腿上，“很难受吗？”
“我们去医院吧？”他说着就要将她拦腰抱起。
聂尹蕊打开他的手，“谁脚抽筋就去医院，而且都抽过了，就是脚还软，你扶我到那边台阶上去坐一会儿。”
沐子睿转身，朝着身后辆车抬手，手势还未做出，便被聂尹蕊伸手揽住，“你干嘛？”
“我只是让他们拿个垫子过来。”
聂尹蕊抓住他的手臂，开始移动脚步，“不用，没那么娇气，而且台阶，我可没少坐。”
“我抱你过去。”沐子睿的手，都已经伸到她腘窝旁。
聂尹蕊脚向前跨开一步，“别，脚抽筋的时候，还是脚踏实地好，而且我妈说，脚抽筋，就赶紧站起，脚板踩到东西，就会好。”
“咱妈说的？”沐子睿扶着她，两人朝台阶走去。
“嗯。”聂尹蕊点点头，这才意识到两人的用词不同。
台阶上
两人都坐下，沐子睿抬手，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其实眼泪，早已被她自己抬手抹掉。
抽筋，是她想到，解释她突然跳下，以及她眼泪的最好说辞。
“沐子睿。”
“嗯？”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抿着唇瓣，也是在纠结，最终还是开口：“我们不去看电影了吧。”
他抽回手，“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怎么？就是觉得，今晚的夜景很美，月光也很柔和，就想和你这样多待一会儿，还想和你再走走这样的小路。”
沐子睿看着她，抬手揽过她的肩，“好，那我们下次再去看电影。”
聂尹蕊顺势，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闻言，点点头。
其实，看电影她想去，他们真的没有去看过电影，那是情侣都会去做的事。
可是她怕，电影院里，除了屏幕，四周都得暗黑，在那样密闭的空间，她一定会受不了，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她不敢去想。
“沐子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嗯……夏欣然是不是你初恋？”
沐子睿：“……”
他背脊一怔，虚汗直冒，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住沉默。
因为肯定或者否定，都是不行的。
“是不是？”聂尹蕊直立起身子，直勾勾的望向他。
沐子睿别开眼，看向她的发丝，“蕊蕊，你这头发，在静柔的月光下，看上去还是黑色，看来要在强光下，看起才是栗色。”
“是？”聂尹蕊根本不理会他的说辞。
而他也不理会她的问句，“这栗色也可以，黑色也好看。”
聂尹蕊：“……”
“不是？”她继续猫着眼问，每次问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情绪，可是却一点也没有看出。
沐子睿：“……”
“早知道，我就不只是换衣服，还应该再去染个发色，那样看起更搭。”
聂尹蕊：“……”
“沐子睿！”
“怎么？不喜欢我染头发？那我就不染。”
聂尹蕊：“……”
难道夏欣然真的不是她的初恋，她眸色微暗，还好在这月色里，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