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
众多……
沐子睿眉梢微动，见聂尹蕊也是一怔，趁机夺过竹筷。
“继续。”他嗓音淡淡。
还看了一眼聂尹蕊的手，确定没有竹屑，这才伸手去那新的竹筷。
话毕，闵谦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而且还是比较疯狂的追求者之一，当时在得知你和夏欣然在一起，而且感情甚好……”
“这沐氏的培训，看来应该从高到低的进行，三天不学，就退步。”
沐子睿淡淡的嗓音，截住了闵谦的话，说的就像，一个总裁，突然想起公事般。
闵谦：“……”
他不是有加“当时”两个字的吗？
闵谦嘴角轻抽。
“所以，她远赴韩国微整了一下，和夏欣然眉目间有点相似，不过即便这样，依旧没得到老大您的青睐。”
“不过，在大一的寒假里，这位炎小姐，吞了半瓶安眠药，结束了美好年华，根据医检报告的记录，备注里写的是抑郁症。”
微整？
聂尹蕊眸星微动，原来，相似是这么来的。
复杂，正在心间浓稠，却听的沐子睿幽幽的嗓音，“原来是她。”
原来是她？
她嘴角轻勾。
没得到青睐？
呵……
谁信！
毕竟还有那满屋的照片，那即便不是初恋，也应该是一段离愁，连人当事人不是都想起了吗？
她那轻蔑的眉眼，他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我对她的认知，仅限于她常常站在柳絮身旁，而柳絮算是和我们一个院里出来的，而且你们女生都喜欢叫个昵称什么的，所以你说她的大名，我压根没印象。”
聂尹蕊收回视线，垂落到餐盒上，“闵谦，事先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此话一出，手机屏幕上，立马显示出“通话结束”。
沐子睿目光掠过，手轻扶着额，指腹在上面来回一摩挲，“嗯，不过那还是想着话从我口里出，你会不相信。”
“说的好像从闵谦嘴里说出来，我就会信一样。”
一个鼻孔出气的人，能有多大区别。
沐子睿：“……”
“那你相信谁说的？你告诉我，我让他去调查，人力物力都给提供，嗯？”
聂尹蕊紧抿着嘴，半响开口：“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把针扎下去。”
沐子睿拿开扶额的手，深邃的眸光，更深更沉，“我说过，只是你不相信。”
聂尹蕊深呼吸一口。
“好，我信，但是我也相信，像炎复那样的人，一定有很多和他有利益牵扯的人，谁能保证他不是前脚踏进去，后脚就被放出来？”
“我！”沐子睿坚定的眸色，蕴着晦暗。
他起身，走至点灯开关处，“啪啪”两声，房间更加明亮，他也没再走回，而是在旁边的矮柜旁倚靠。
“是不是炎复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动他，是因为炎凉？”
聂尹蕊心下一咯噔，杏眸在光影里闪烁，沐子睿鹰隼般锐利的眸，掠过她的眉梢，划过瞳孔。
自是知道他猜的就算不全对，也至少在九成。
他双手环臂，“那你告诉我，他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的相信。”
聂尹蕊紧抿着唇，垂在身前的手，交叠在一起，隐在餐桌下，右手食指扣在左手虎穴处，一下一下，泛红了肌肤。
她一个咬牙，开口：“因为，你确实在阻拦我。”
沐子睿长声一笑，“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给你说的原因？还有闵谦给你调查的结果？嗯？”
不知道是被他逼问的急，还是她的心本也就乱。
她长而浓密的翘睫，微颤间轻轻扑下，在眸底铺出一层阴影，垂下的视线，落在手上，虎穴处已红了一大片。
泪腺，就那么突地上涌，水汽弥漫进眼眶，这样没来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只大掌落到了眼前，她的手被握住，拉起，他轻揉着发红处，“这件事里全是误会，我们好好说，不吵。”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豆大的眼泪便夺眶而出，无法抑制的。
这样的她，沐子睿有些慌。
“炎复虽然洗白，但私底下依旧在走私军火，国际刑警早就盯上他，那天押解他的那两个是特种兵，你觉得你能下手吗？我能让你下手吗？”
聂尹蕊猛的抬眼，眼里噙着的泪，诠释着泪眼汪汪，动摄人心。
“还有开始给你说的那些原因，也都是真的……”沐子睿的话，被桌上突如其来的振动打断，他微微蹙眉。
却又在看见备注时，伸手接起，“蓝？”
“花少，你这什么时候和花季美女合照了这么多的照片，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蓝卫风看着满屋的照片，拿起一张在眼前，仔细端详。
他淡淡的嗓音，却是完全的调侃。
他总是这样，能把一个调侃，一个玩笑，说的正正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