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等等!”石文义见明中信要走,急得连忙起身,却不想触动伤口,啊一声惨叫出声。

明中信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回身扶住石文义。

“明家主,你听我把话说完。”石文义咬着牙强忍着痛道,“您既然要我放人,总得和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好吧!”明中信本来就不想为兰景泽求情,诚心想把事搞砸,所以不等石文义表态,就急切地想离开,回去好向大母交待。

既然石文义如此说,只好一五一十将事情说明。

石文义一听被抓的是明家亲戚,也是一阵为难,如果这人与弥勒会勾结,这可不是小事。

兰云轩此时也听清楚了始末,敢情眼前这位伤者居然是锦衣卫,而且还是此行负责的大官。

明中信居然与他如此投契,而这位石大人明显极其看重明中信,居然害怕明中信生气!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兰云轩惊得都呆住了,这明中信何德何能,在锦衣卫居然还能如此吃得开!

明中信见石文义为难,表态道,“石大人,我可以担保,此人虽比较纨绔,但绝不会交结贼人,如果石大人不信,我可以具押作保。”

石文义听闻此话,也是松了一口气,道,“好,我就徇一回私,李玉,你且拿我令牌,与明家主一同去,让张采将兰景泽放了。”

李玉迟疑道,一指谢琪道,“这,”

“无妨,门外还有自家兄弟,而且,你快去快回,不妨事的!”

“钱师爷,请您准备一下笔墨。”明中信道。

“这,你确信要作这个保?”钱师爷望着明中信一脸地不可思议,要知道,以前,这兰景泽可是要将他打入深渊的。

“身不由已!”明中信苦涩地笑笑,回答了四个字。

钱师爷看看明中信,无奈地叹了口气,下去准备。

明中信一挥而就,将写好的保书递给石文义。

“石大人,我去了。”

“明家主,石某职责所在,加上此事事关重大,只好委屈您这一回了。”石文义不好意思道。

“明某明白。”说完,一干人等出了房门,直奔监牢。

“李大人!”门前校尉躬身为礼。

“嗯,张大人可在里面?”李玉问道。

“正在审讯。”校尉回答道。

“明家主,里面血腥场面,您就不要进去了。请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李玉转身向明中信道。

听闻血腥场面四个字,兰云轩眼前一黑,腿上一软,心道,少爷,您可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别被屈打成招啊!

明中信点头应是,虽然前世见过许许多多的腥风血雨,很想看看锦衣卫这个血腥场面,但他也知道,今日要求有些过份了,不能再提无礼要求了!

少顷,李玉出来了,与那校尉正在说着什么。

身后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人跟着出来,只见他低头哈腰,一副奴才样,说个没完,正巴结着李玉。

众人仔细一看,不错,正是兰景泽。

“少爷,您受苦了!”兰云轩扑上前去,扶着兰景泽。

“好,好,患难见真情啊!不枉我平时对你那般好,你居然如此快速地救出我来,回去重重有赏!”兰景泽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家酒楼掌柜,瞬间那股纨绔气息重新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