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今日也大出血,烈酒供足,只有李东阳在吃果酒,却也怡然自得,别有一番情趣。

至于石文义,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低声吩咐李玉,让他去安排好警戒,毕竟李阁老在此,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小毛贼上门袭扰,败了李阁老的兴致,那就不好了!

烈酒上来后,众人先行上前敬在场年长者李东阳,为其践行。

而后又对明中信和黄举三人组一番调笑、恭贺,对饮三杯。

刚开始还很规矩,但喝着喝着,大家就喝疯了。

一个个放浪形骸,肆意拼酒。

石文义为老不尊,竞然与黄举三人组称兄道弟,拼酒不断,猜酒划拳,玩了个不亦乐乎。

张采更是早早就进入了疯狂,疯狂抢菜,疯狂拼酒!

连李兆先都加入了疯狂抢菜、疯狂拼酒当中。

李东阳品着果酒,看着这个场面,心中一阵感叹,年轻真好啊!

唯有明中信在旁陪着他,毕竟,明中信前世加起来都几千岁了,没那份闲情逸致陪他们疯!

然而,作为东道主,别人哪能容他如此清闲。

石文义、张采与黄举三人组两拨人马拼着拼着,想起了东道主。

找上门来,对着明中信就是一阵恭维祝贺之词出口,然后把明中信拉入了拼酒行列。

一时间,全场觥筹交错,酒气横行,最后一个个皆喝了个二五八万,真正做到了一醉方休!

哦,明中信捂着自己疼痛的头颅醒转过来。

却见自己躺在塌上,身上盖着棉被,想必是小月所为。

而房中却是一片狼藉,石文义、张采、黄举三人组一个个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石文义手中依旧握着酒壶,一双大脚放在了黄举、王琪的脸上,李婷美与李玉两人互抱着,不过是头脚相反的互抱。

张采的头枕在石文义的肚子之上。

这份乱啊!

望着他们的酒醉丑态,明中信为之失笑,坐起身形,揉着双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小月探头一看。

“呀,少爷起来了!”惊叫一声,转身出去。

不大会儿工夫,小月回转而来,手中却端着一份热腾腾的醒酒汤。

“少爷请喝!”小月将醒酒汤放在明中信手中。

明中信仰头喝下,将碗递给小月。

“李老父子呢?”

“咋晚有人来此将李老父子接走了,您与他们喝多了,李老就未让人打扰与你,悄悄走了。”

“是吗?那真是失礼了!”

“对了,忘记问明李老啥时候离开济南府了?”明中信一脸懊悔之色。

“哦,对了,李老还留下一封书信,说让交给少爷你。”小月一拍脑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是吗?居然留信了,有何事不能当面说的?”明中信疑惑不已。

明中信将信拆开,打开观瞧。

“明小友足下:汝才华出众,县试、府试锋芒毕露,才华尽显,虽文名大涨,但你在陵县所作所为皆落于有心人眼中,此事殊不为好事。尤其学堂一事,支撑之说,敏感之极,如入有心人之眼,有心人之耳,则会麻烦非常。今后此事做即可,说就大可不必了。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望小友今后当稍稍藏身匿变,至要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