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因为她二十多年前骗过他一次,所以,他现在也要来骗她一次吗?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容璇朝着后面跑,脑海里一片空白。

长长的旗袍裙摆,已经被她卷了起来,丢掉了外套,让自己跑起来更快一点。

但是,容海岳呢,容海岳呢?

他呢!

废弃工厂很大,真的很大。

周围的地上有玻璃碎渣跟生锈的铁钉遍布,容璇的一双脚上早已经鲜血淋漓。

终于,在后面……在废弃工厂的另外一边,跟他们刚刚所站立着正好相反的方向,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上正熊熊燃烧,奄奄一息,身上穿着警服,长发早已经被烧得灰飞烟灭,身上抽搐着动着。

但是,还没死!

而另外一个,在那被火烧着的女警前面四五米的距离,身上徐徐冒烟,但是一动不动。

容璇眼泪登时间坠了下来,疯一样扑上去,将那人翻过来。

很烫,很烫!

容海岳被烧得血肉模糊,但是,还没死,没死!

找到了,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啊!”容璇有些崩溃地抱住他,再捺不住地失声痛哭,“容海岳!”

容海岳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好熟悉,熟悉进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