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千瓷大失所望。

终究是没忍住,苏千瓷拿起电话来,拨了过去。

马尔代夫现在是早上九点,打过去,厉司承接听起来的时候,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厉司承的声音听起来睡意朦胧,嗓音带着一贯初醒时候的低哑,醇醇低低传来,“怎么了?”

第一句话,不是‘喂’,不是‘老婆’,不是‘厉太太’,而是一句疏远的‘怎么了’。

苏千瓷听见这三个字,莫名眼睛一酸,喉头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有些发疼。

“厉司承。”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喊了声。

没有叫他老公,也没有叫他厉先生,而是连名带姓的一个厉司承。

她极少极少直接叫唤他的名字,这是她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象征。

然而,厉司承那边只是漫不经心淡淡应了声:“嗯。”

苏千瓷心一痛,他,并好像没有发现……

又或者说,他假装没发现。

强忍着眼睛的酸涩,镇定问道:“你在干嘛?”

“睡觉。”

“你在哪里出差?”

“都柏林。”

都柏林,爱尔兰的首都。

他说过的,要带她去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是……但是……

他却一个人去了,将她还有孩子丢在了马尔代夫,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