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跟我说,没必要拿自己身体出气。”梁秀芝想夺走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这样容易伤身。”

“妈,你别拦我,让我喝。”琉阳头脑却十分清醒:“我心里憋得慌,想要一醉方休,可偏偏、怎么喝都是清醒的。”

“那醒了之后呢?事情还是没得到解决,你傻不傻?”梁秀芝埋怨:“你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怎么这次就糊涂了?”

“你不是我,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有多糟糕。”琉阳看着酒杯里的酒液:“如果喝酒能化解问题我情愿醉死。”说完,他又往酒杯里倒酒。

“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梁秀芝抢过酒杯,见他自己起身,柔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想不通?我可以给你建议。”

贺琉阳走出两步,似在考虑问题,然后转身说:“骆薇薇对我做了过分的事,你说,我该原谅她吗?”

梁秀芝神色松动,笑了一下说:“我当是什么事,如果为她难过绝对不值得。”她走过去劝:“琉阳,我早就说过你们两人不合适。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琉阳沉默着。

梁秀芝似乎看到了期望,中肯说:“儿子,妈妈支持你!天下好女人有的是,不是她不好,是不能待在我们家,你要认清现实啊。”

“妈,真傻的人是你。”琉阳完全没有被诓进去,直接说:“如果我对她没有真感情,现在也不会这么苦恼。天下好女人有的是,可骆薇薇只有一个!”

梁秀芝不免有些置气。

“既然这样,那你还生气什么?!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亏你还是中校呢,没一点魄力!”梁秀芝说起气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儿子,一个骆薇薇就让你不堪一击么?”

“我做不到。”这是琉阳的真心话。

感觉他是受到了酒精的麻痹,梁秀芝也没真怪儿子胡言乱语,只当他发酒疯,催着他赶紧回房间休息。

果然,到了第二天早晨,贺琉阳把昨晚说过的话基本都忘了,还坚持跑步、练拳,那完美的身型足以闪瞎眼睛。

显然,他没有受到酒精的任何影响。

看到儿子意气风发的样子,身为母亲的梁秀芝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和骆薇薇之间好像有变数,担心的是因为感情不顺会影响到其他方面。怎么办?

梁秀芝能想到的就是让琉阳对其他女人有好感,这样就不会越陷越深,有时候,移情别恋也是一种疗伤方法,适合年轻人。

当梁秀芝把这个想法告诉电话那头的屠月莹,她表现得很震惊。

“伯母,您会不会搞错了?琉阳哥哥他们的感情很好,怎么会闹情绪呢,也许只是一时的小打小闹。”

“千真万确,昨晚琉阳喝了很多酒,对我说了几句实话,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就当是帮帮他,可以吗?”

“我要怎么帮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屠月莹在手机里说:“我知道琉阳哥哥不喜欢我。当然,从某个层面来说,他喜欢当妹子的我。”

“你别被他蒙了,什么兄妹不兄妹的,那都是借口。总之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我们贺家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着。”

“伯母,还是算了吧。我怕又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话虽然是老话,可道理不假,老实说,我对琉阳哥哥已经死心了。”

“琉阳对骆薇薇那是三分钟热度。我看,他现在已经开始退热了。”梁秀芝鼓励说:“所以这个时候,你更是要加油,男人的心和女人一样,要攻最软的时候。”

“琉阳哥哥应该是很专情的男人,我对他有信心,可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伯母,您可别笑话我,我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