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帅峰摇头,没说话。

“行了,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难姐难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都快被你害死了。两种药物分开是没问题,可他们在混用,这就麻烦了,容易引起心脏麻痹,事先我也没注意,根本没提醒别人。”

毛帅峰沉默不语。

骆薇薇抬头看他:“你真的没话想对我说?”

“没、没有。”毛帅峰心虚:“药品本身是没问题的,关键是有人使用不当,这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我就这么一说你就信了?”薇薇寒心。

毛帅峰愕然:“骆薇薇,你、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说,这两种药如果真的混用也不会有问题;可既然出了人命,那还是药本身的问题。”

“我被你绕糊涂了。”

“很简单,就是货不对版。我们要的是A,你们给的是B,同样都是透明的甲类针剂,肉眼根本看不出来。”骆薇薇看着他的眼神一沉:“毛帅峰,你老实告诉我,这些药品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毛帅峰耍赖,想赶走骆薇薇。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得到好处是吧?”骆薇薇讥讽:“你真是太天真!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别人怎么可能替你背黑锅。如果我猜得没错,连钱大发和王森林的名字都是假的吧?”

毛帅峰顿时哑口无言。

毛根定已经缓和过来,脸色出奇的难看,几次动了动嘴皮子,就是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好像被卡住了。

“你们可以不说,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骆薇薇义正言辞:“我只是受骗方,部队真要追究责任,那也是你们的过错,现在死了几个人,你们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审判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毛根定想来想去,终于起身走到骆薇薇面前:“骆军医,如果部队追究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当然是交给司法部门处理。不只是你们、我,还有钱大发和王森林都要接受调查,你们心知肚明,这件事的后果我就不多说了。”

经过慎重考虑,毛根定承认都是自己做的。

“毛师傅,这件事不是开玩笑,你确定要这么说?”

“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上回毒酱料的事。因为,我老婆是被部队的车给撞死的,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我就找了这样的方式来报复部队,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骆薇薇没那么好糊弄。

“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为什么要让儿子和其他人同流合污?动机是有,主观能动性却不够。”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部队来调查,我也这么说。做了就是做了,既然被推断出来,我无话可说。”

“爸,你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呀承认。”毛帅峰急了:“你是血压升太高,脑子已经糊涂了。”他拉开父亲,挡在两人面前:“骆薇薇,你赶紧走,我们要休息了。”

“是你把我找来的,现在又赶我走,没这个道理吧?”骆薇薇毫无惧色:“想让我走也可以,你们把真相告诉我。”

毛帅峰顿时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