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薇薇说要去洗手间,实则是想跟过去看个究竟,但她没走近,远远地就看到从一个包厢里面走出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刚才的花衬衫,另外一个男人符合丁彦的体貌特征,第三个男人长得更高,戴了墨镜,只是低头走路。

在酒吧这种昏暗的场所,这个男人居然还戴着墨镜走路,可见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骆薇薇默默将男人的外貌特点记在心里。

花衬衫引领老板来到贺琉阳跟前。

“老板,就是他!这人非说要跟你说话。”

“丁老板,你终于肯出来见人了。”琉阳想要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丁彦看着眼前的气势不凡的男人:“你是……”

“你知道田广征吧?”琉阳开门见山。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丁彦否认,视线看向旁边:“我说这里怎么冷清了,原来是你搞的鬼。”

“不知道田广征,那你总知道郑智吧?”

“他都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这个酒吧是我的,如果你来喝酒我欢迎,如果不是来喝酒的就赶紧离开。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里不是随便可以砸场子的地方,如果你捣乱,会死得很惨。”

“原来酒吧还能让人丧命。”贺琉阳说得沉重:“之前郑智意外杀人,就算是意外那也是死了人的,现在呢?又死一个田广征。”

“嘿,我说你有完没完?!”丁彦变了脸色。

“田广征是我的朋友,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酒吧?或者,他哪里得罪了你?”贺琉阳没将他的不悦放在眼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我很好奇,我朋友只是来这里喝个酒,怎么就死在了这里了,这不是重蹈以前的覆辙么?”

贺琉阳说得还算委婉。

丁彦听了,默默稳住情绪,说:“这样的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他喝着喝着就一下晕过去,然后好端端就死了,我们这里的酒保找到联系方式才打了电话,如果你不提,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

“你这么说的意思酒吧是没一点责任喽?”贺琉阳看着他:“那为什么不报警?交给警方最省事。”

“这又不是刑事案件,没这个必要,我们是酒吧,要开门营业的,传开了对我们声誉有影响,他自己要死我们也没办法。”丁彦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着戒备:“这位先生,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如果他是自己猝死,为什么头部会有伤?”贺琉阳继续问。

“我怎么会知道。”丁彦走到他跟前:“你没有证据,这话能有几分可信度?”他冷冷一笑:“你这明摆着是想敲诈是吧,以为我会怕你么?”

“敲诈?呵呵,我像这种人吗。”琉阳觉得可笑,就说:“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要的只是真相!”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

“没有真相,能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他自己要死谁都拦不住。我这里又不是保险公司,不接受这样的索赔,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见他有点嚣张,贺琉阳猛地抓住他的衣服,近距离面对他的不耐烦:“别以为我手里没有证据就奈何不了你,等着瞧,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你放手!”丁彦冷脸:“我就一酒吧老板,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你别被我抓到把柄,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贺琉阳气势汹汹的说:“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威胁我?”

贺琉阳比他态度嚣张:“没错,我就是看不惯当老板的吊样儿,有本事说出来,我还能当你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