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忍不住落泪,几乎哽咽。

“儿子,有些事不能勉强,殷家丢不起这个人,认命吧,你就算再好都会成为过去式。”

殷林凡好像听懂了,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殷立见他没了神采,心里隐隐感觉到了最后的不安。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殷林凡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不甘、带着无限的眷恋,离开了……

殷家一片愁云惨雾,白发人送黑发人。

骆薇薇和父亲、大哥参加了殷林凡的葬礼,这是难得一次他们一起出席,却是这样的场合,不禁让人唏嘘。

回去的车里,骆豪杰感叹:“唉,人活一辈子就是这样,知道什么时候出生,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骆浩然就说:“没错,所以才更要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骆薇薇不说话。

“怎么,现在吝啬到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了?”骆豪杰瞅着女儿:“每天不着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去,你这样子还像是骆家的人么?”

“是不是还不就你的一句话。”薇薇幽幽地说:“如果,我当时和殷林凡结婚,那么现在的我就是寡妇。”

“你!”骆豪杰无语。

“爸爸,薇薇说的是事实,人各有命。难道殷林凡的去世还不能让我们想明白一些事情吗?”骆浩然激动说:“薇薇有她的执着,我们有我们的坚持,大家都退让一步就海阔天空,难道非要等到最后一秒才明白失去的珍贵?”

骆豪杰不说话。

骆薇薇冲他竖起大拇指:“大哥,你总算说对话了。”

“谁让你总是不肯回家,我都怕了你了。”

骆豪杰看到女儿笑了一下,就说:“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懒得管你们。”他神色一紧:“不过,你们有时间帮我管管珍珍。”

“她又怎么了?”骆薇薇随口问:“是不是谈恋爱又被你发现了?这种事重在宣导,她不听也没用。”

“她妈妈总是护着,我又是男的,不好总嫌弃她不听话,说多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天生反骨,喜欢和我对着来。”

“其实,谈恋爱没什么的,但要有一个度。”骆浩然说。

“听起来好像你很懂似的。”骆豪杰趁机数落儿子:“还有你!怎么不学学珍珍?她这么小年纪就知道情爱,那你呢?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别人都会笑话我们骆家,家风不严。”

“谁这么说?我要找他理论。”骆浩然解释:“爸,你刚才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一下就变卦了。”

“都是被你们给折腾的,早晚会神经衰落,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骆豪杰瞪着女儿:“尤其是你,今天就搬回家住,帮我好好开导开导珍珍,你是姐姐,有这个义务的。”

骆薇薇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回到骆家还早,薇薇给琉阳去电话,告诉他晚上会留在家里住。

“哎呦,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回头去找你还要翻越墙头。”琉阳自怜自艾:“我容易嘛我?不过,为了见到老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过去。”

“去你的,骆家是火焰山吗?”

“差不多,我是如来,孙猴子再狡猾都逃不过如来的手掌心,晚点我会过去去找你,这会儿人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