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抱着吓哭的小孙子直安慰,顾景善也抽着嘴角,半响才回神道:“璃尘,你太心急了!其实我早已在他们身上下了毒。这下可好了,等会估计有两路追兵追赶我们。虽说你的胎像稳了很多,但这马儿跑得太快,还是有危险。”

“还有一拨人?他们会是谁?难道是燕大哥的仇敌?”顾凝丹边甩那只被压痛的手边问。

顾景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墨璃尘,道:“不瞒你们说,这一个月又发生了很多事变。”

“什么事?”墨璃尘心一跳,直接拉起顾景善的手臂,只怕他道出对慕容睿临不利的消息。

顾景善又是轻叹一声,回道:“我们先上马车,到马车上好好和你们说。”

几人上坐上了马车,马车内的空间不大,五个人坐在一起着实挤得很,小孙子大抵五六岁,在马车内不停得蹦跶,让这空间显得越发的拥挤。

顾凝丹终于忍无可忍抱怨道:“你别再跳了!再跳我把你扔出去!

小孙子做了鬼脸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顾景善这才从衣侧拿出了水壶,先慢悠悠喝上一口,迎着墨璃尘急切的小眼神才开口道:“这一个月咱们东衡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是昨日进县城才了解到的。听说睿王爷和端王爷已联手,组成一支百万的大军队要叛变!”

“什么?慕容宮玥和他联手?”墨璃尘眨巴着眼睛,一度怀疑听错了。可见顾景善慢慢沉下来的脸色,立刻又平复了情绪,轻声问道:“哦,那他们现在如何了?”

顾景善不知何时从兜里拿出那颗药丸递给了墨璃尘,幽幽道:“你先吞下这颗药丸,我再说。”

墨璃尘撇撇嘴,将这颗苦到极致的药丸放进了嘴里。

顾景善见墨璃尘直接吞下了药,才又道:“你以前住在京城,又和追云兄在一起,应该经常会听他说起朝廷之事吧。看来,你对那位睿王特别上心。”

墨璃尘点了点头,打了个马虎眼,却未回答他的问题。

顾景善目光淡淡的落在墨璃尘脸上,似乎想从其中了解些什么,最后又是叹了口气,道:“我虽不懂朝中之事,但我听说驻守边疆的秦将军投靠了睿王爷。睿王爷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先帝的遗诏,遗诏上写着皇位的继承人是他。几位年迈的大臣已鉴定是先帝的真迹。”

“本来就是嘛!”墨璃尘面露喜色,又道:“先帝本就准备将皇位给他,晋王手中的诏书才是假的。”

“是啊,这本是朝廷之事,和我们百姓没有关系。可是,这一打仗就关系到我们了。睿王爷和端王爷的兵马强大,那这晋王又怎肯将龙椅让人,所以就在民间征兵。若是谁不愿意服役,当场就杀了!这简直就是暴君!”顾景善说到此处,眼中已露愤怒之色。

“自相残杀!这是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让东衡国伤经动骨啊!”墨璃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从椅上跳起,难掩眼中的怒火。可这一跳,头重重得磕到马车顶,立刻痛得呲牙咧嘴。

顾凝丹早已习惯她的神经质,所以直接劝道:“璃尘,你不要太激动。我知道你崇拜那睿王爷,但毕竟他离我们百姓很远不是?”

接而又问顾景善道:“哥,你和我们说的都是朝中之事,还未告诉我们为何要离开空兴县去神玄门。”

“因为神玄门的门主是追云的师傅,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追云昨夜给了我飞鸽传书,让我们先在那里避难。因为有很多人将要追杀我们。”

话音刚落,却听身后有马蹄阵阵传来。

“后面有追兵”顾景善立刻反应过来,狠狠抽了一记马鞭,马嘶鸣了一声,如离弦之箭向前飞奔。

可这马车刚没奔多少路程,从左方又奔来一一队人马,这队军士手持银枪,身穿金色盔甲。

墨璃尘一打量便知他们是御林军的军装,方才眼底的不安尽数褪去,对顾凝丹道:“丹儿,这是御林军的军装,是燕追云的人马!”

可,顾景善眉心一蹙,压低声道:“莫出声,他们来者不善。追云早已辞去御林军统领一职。”

果然,带头的男子停下了黑马,轻扫了一眼马车中的人,有嗜血的冷意从眼中划过,冷声道:“我奉当今太皇太后的口谕,要将她带回宫,若是你们愿意交人,我可保你们的命。”

顾景善勾起一抹少有的笑容,跳下马车,对着带头男子,道:“这里都是我的家人,并没有你想要的人。你若敢动他们,我定让你后悔。”

“哈哈!”男子狂笑不已,这弱不经风的穷酸书生居然出此狂言?举起长银抢对着顾景善的脑门,道:“你只要再说一个字,我便让你脑袋开花。”

顾景善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随即轻笑道:“你只要再说一个字,立刻五脏俱裂而亡。”

男子嗤笑一声,眼中狠辣一闪,正要举□□,突感肚子一阵剧痛,还不及捂住肚子,便直直得摔倒在地,五官已有黑血渗出。

男子身后的军一愣,再看顾景善时的眼神已带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