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池第一时间发现楚九歌离开了,但在应家老将半安抚、半威胁下,应池选择了沉默,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闹腾,甚至……

他跟着应家老将一起,帮着隐瞒楚九歌已离开了疫区的事。

应家老将见应池果然不再闹了,不由得相视一眼:楚姑娘还真的是把他们少爷的反应算准了,每一句都扎在他们家少爷的心上,硬生生让他们家少爷,学会了为人着想。

不过,看在楚九歌说,她会说服北王帮应池入朝为官的份上,应家老将忍了。

只要他们少爷能出仕,能入朝为官,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

有应池帮着遮掩,楚九歌不在疫区的消息,又多瞒了一天,等到国师收到消息,一切都晚了,他的人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甚至都不知道楚九歌什么时候走的……

“废物,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国师气得大骂,将桌上的茶具全砸了也不解恨:“我让你们盯着楚九歌,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盯人的?连楚九歌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你们这群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国师大怒之下,一脚将跪在下首的人踹得摔了出去……

国师那一脚正中心窝,那人疼得直冒冷汗,却不敢揉,手忙脚乱的爬到国师身边,不断哀求:“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我恕你的罪,谁恕我的罪?让你们给楚九歌下药,你们做不到,让你们盯个人,也盯不住,你们还有什么用?”国师一脸阴鸷的看着那人,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可随即又冷静下来了。

他从巫族带来的人,大半折损在北域,就剩下这么几个人,真要处死了,就没人给他办事了。

国师强压着怒火道:“找!立刻去找!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到楚九歌,拿不到解药,你们提头来见我。”

……

国师的动作不小,这一闹腾,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楚九歌离开了疫区。

楚九歌这个时候离开疫区,不用想也知,必是得知北王染了时疫,去前线了。

“自以为是的蠢货!这就是北王看上的女人?楚九歌不会以为,她能活着走到前线?有机会治好北王的病?就算东林、西凤和北林允许,孤也不会允许。”前来和谈的南凉太子,在和谈前得知北王染了时疫,便以水土不服为由,无限期的拖延和谈的时间。

天知道,他一个在东林潜伏数年之年的,怎么可能会在东林水土不服?

可东林上下明知南凉太子在撒谎,也不能说什么……

谁叫,他们还有数座城池在南凉、西凤和北域的手里,谁叫,他们东林的镇国神器北王突然染了时疫。

虽然,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确定,北王染时疫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北王一直避而不见人,在消息没有确定前,谁也不敢妄动。

“派人去楚九歌来前线的必经之路等着,一旦发现她的身影,格杀勿论。记住,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明白吗?”南凉太子在半空中虚抓了一把,略显苍白的脸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淡色的薄唇轻启,露出森白的牙齿……

“属下明白。”南凉的死士,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