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宽腰窄,肌肉微鼓,劲瘦有力。

北王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跑,北王身上的肌肉比之前明显了一些,肤色也深了几许,上衣脱下,滑至腰间,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散发出迷人的男色气息,让人不由得口干舌燥。

当然,前提是忽视他背上的箭伤和干枯的血迹。

“你的伤……”在北王看来根本不严重的伤,却把楚九歌气得跳脚,“这么久了,你居然完全没有处理,箭头还嵌在肉里,你是疯了吗?”

好好的背,就被七个血窟窿似的伤口给破坏了,楚九歌气得牙痒痒,更叫她气恼的是,她为他的伤势心疼,这男人却浑不在意,好似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刚攻下此城,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一时半刻没有时间。”他背后的伤有七处,真要让大夫处理,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处理不完,而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城破后,城中的百姓、富户正值慌恐时期,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处理城中事务,安抚城中的百姓,让城中一应事务恢复次序。不然,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而且,他也信不过城中的大夫,有楚九歌在,他也用不着城中的大夫。

是以,城中的事务一安定下来,他就叫人把楚九歌接进城了。

“身体重要,还是一座城重要?”楚九歌伸出手,摸着北王的背,指腹滑过伤处,不由得颤了一下,“血都凝固了,箭头卡在肉里,得重新把伤口挖开才能拔出箭头,你知道吗?”

感受到背后的炙热,北王身体倏地绷紧,他低沉开口:“本王无事。”

“对你来说,只要不死的伤,都是无事,对吧?”楚九歌收回手,没好气的道。

她第一次见这男人,这男人就带着伤,却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不,应该说,她每次见他,他不是这受伤就是那受伤,可偏偏他毫无伤患的自觉,拼起来比正常人还要凶残。

北王沉默不语……

这话,他要怎么回答?

他总觉得,怎么回答楚九歌都不会高兴,索性不回答的好。

楚九歌也没有再追问,她冷着脸道:“有干净的房间吗?让人收拾一间出来,我先帮你把箭头取出来。”

这伤在北王看来不算什么,但作为大夫,楚九歌却很清楚,北王伤得很重,且伤口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有发炎感染的迹象,必须尽快清创医治,不然后果严重。

“本王让人去安排。”

楚九歌正在气头上,北王哪里敢不听话,当即就命令亲卫准备好干净的房间、绷带和伤药。

亲卫刚刚听了一耳朵,北王“惧内”的消息,听闻是楚九歌吩咐的,更是不敢怠慢,硬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楚九歌需要的一切准备好了。

楚九歌也没有闲着,在亲卫收拾干净的屋子时,她忙里抽空的给北王熬了一剂麻沸散,又抓了一副消炎内调的药,让药僮先煎好,等会给北王服用。

楚九歌端着麻沸散过来时,北王已脱光洗净在床上等她。

北王趴在床上,上半身全裸着,下身也只盖了一条薄薄的锦被,在锦被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腰腹劲瘦、双腿修长有力,随意的一动,便是色气满满,诱惑力十足。

“呼!”楚九歌推门而入,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楚九歌连忙后退一步,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屋外清新的空气,这才冷静下来。

“九歌,怎么了?”撩人而不自知的北王,见楚九歌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由地问了一句。

“没事!”楚九歌咬牙道了一句,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她会告诉北王,她被北王的男色诱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