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油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少女在花园里荡秋千,将将荡到最高处的场景。少女穿着白裙子,笑得恣意飞扬,有些毛躁的头发被风吹得更加凌乱。

背景是蓝蓝的天空和一簇簇开得正艳的繁花,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这幅画暖融融的基调和周围压抑、黑暗、反叛的其他作品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是呢,你笑起来的时候和这画上面的女孩儿好像。”花铃啧啧称奇。

安来也觉得像,她弯腰去看简介标签。这幅画被命名为《女鸢》。作者是一名大三的油画系学生,名叫何往。安来在记忆中搜不出有这么个名字。再细看,才得知这幅画已经被人收购了,现今只是在这里展出而已,美术节过后就会被送走。

“安来你给人当过模特么?”

“不记得有。”安来摇头。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来来,我给你和这画照张合照。”陆圆举着手机示意。

安来很是配合的摆了一个姿势。

这一趟逛下来已经下午5点了,走出美术馆却依然艳阳高照。照在身上火辣辣的。好在袁青举发短信说他已经到了。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没了车位,他停得稍远了些。

好在也没多远,就在美术馆背后不远处图书馆门前的树荫下。

安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男人。他并没有等在车里,而是倚在车头上,摆弄着手机。今日难得没有穿正装,一身休闲装扮,烟灰色的有领T恤和同色的休闲裤。借着他半倚半靠的姿势,薄薄的衣料下,不但起伏的肌肉曲线显露无遗,更是显得双腿修长。虽戴了墨镜遮了半张脸,衬着那张轮廓鲜明的脸,简直酷得不得了。

周围路过的女学生,变着法儿的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绕过,有的甚至躲在他背后不远处拿着手机照相。却是没人敢上前。

安来看着这么一幕,心里跟那滋味儿跟生啃柠檬差不多,那酸气儿直从鼻子耳朵眼往外冒。真真是要咬碎了一口阴牙。

略一思索,挺直腰背,也不管其余几人,径直妖娆万千地走向那个金光闪闪的男人。

袁青举若有所感,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明显带了情绪的小妻子。只是那身端端庄庄的连衣裙,配着她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安来走到他面前,不理他越来越大的笑容,制止他要站直身体的动作,借势一手搭在他胸膛上,微微俯下腰身:“帅哥,天这么热,能不能顺便搭个顺风车。”

袁青左手举取下墨镜,右手将手机收进裤袋,空出手来扶住安来的腰,装模作样的说:“美女你确定?坐我的车车费可是很贵的。”不时若有所指的瞟向安来的胸前。

周围已经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安来不在意再加一把火。挺了挺胸,那细腻的柔软不出意外的压到袁青举的胸膛。顺势还抛了个媚眼:“先生你看我像付不起车费的人么?”

“哈哈哈~”袁青举再也忍不住搂着身前的小妻子笑出声来,十分畅快。罢了还不忘在那红扑扑的脸上香了一个:“宝贝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一番夫妻情趣周围看客自是不知,震惊之余自叹弗如,更是感慨世风日下。

袁青举圈了安来把她送进车里,又拉开后排车门等花铃陆圆几人都上了车后自己才钻进驾驶座。

“几位美女晚上想吃什么?”

秀爷正感受着冷气的舒爽,听到这话,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安妹夫。”

陆圆瘫着一张脸:“秀爷你又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啦。不叫人安妹夫,难道叫‘老婆她男人’啊。”

袁青举闻言似笑非笑地睨了安来一眼,安来忙打断秀爷,以防她说出些什么更出格的话:“行啦,你们就别耍宝了,赶紧想想去吃什么。”

最后大家选了美院附近的一个自助餐馆,袁青举没怎么吃,尽顾着给她们取菜了,在众妹子面前刷了不少好感度。花铃趁和安来一起上洗手间的时候对她说:“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对你真是不错,你们怎么认识的?”

安来想了想说:“他是我爸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