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植又随祖母进宫了,和唐天喜唐天乐玩耍时,再次吹嘘街上有多么好玩,又叹息道:“皇上和安阳王没上过街,可惜了!”

待罗植一走,唐天喜和唐天乐便去缠王倾君,要求上街一趟,只要能上街,什么条件都愿意应承。

叶素素在旁边道:“主子是太后娘娘,不能随便出宫的,更不可能随便带皇上和安阳王出宫。倒有一个人,或者能够带皇上和安阳王出宫一趟。”

“是谁?”唐天喜和唐天乐冲过去扯住叶素素的袖角,摇晃着要她回答。

“是千乘王。”叶素素笑眯眯回答。

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松开叶素素的袖角,互视一眼,走到角落商议。

“朕是皇上,可以命令他带咱们出街吧?”

“皇兄下一道圣旨吧,他是臣子,不能抗旨的。”

“还是下一道口谕吧!”唐天喜悄悄道:“有许多字朕还不会写,要是写错了,就贻笑大方了。”

“皇兄英明,这贻笑大方四个字,就用得特别好。”唐天乐夸了一句,希望唐天喜能鼓起勇气命令陈文安一次。

唐天喜其实也没底,万一陈文安就敢抗旨怎么办?还是口谕保险些,到时陈文安不肯带他们出街,还能想法挽回面子呢!

两人嘀咕着,便听得宫女禀报,说陈文安来了,不由对视一眼,忙忙进了侧殿,很快的,两人各执一柄木剑出来,在殿门前舞了起来。这木剑是陈文安相赠的,他要是看到了,会明白我们和好的心意吧?

陈文安进得玉阶殿,见唐天喜和唐天乐没有如往常那样上来霸住王倾君,不许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不由好奇,问叶素素道:“皇上和安阳王呢?”

叶素素捂嘴笑道:“在殿门前舞剑呢!”

陈文安不由笑道:“看来,他们很想上街一趟了。”

王倾君却有些担心道:“街上杂乱,他们又小,出去就怕不安全。”

陈文安道:“他们总得见见世面,一味困在宫中不是法子。有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身为皇上和王爷,没法出京历练,但是上街逛逛,瞧瞧京城风貌,却不为过。”

王倾君想了一想,只得同意,小声道:“让司徒元多派人清查一下京城,总得妥当了才能出宫。”

唐天喜拿着陈文安送的木剑舞了一会儿,终于见陈文安走了出来,站在旁边观看,他动作慢了慢,看向唐天乐,喂,老弟,想出街就看你的表现了!

唐天乐默默:不是要下道口谕给他么?怎么又朝本王使眼色了?难道要本王代你传口谕?

唐天喜和唐天乐不为所动,一时暗急,老弟,机会难得,快撒娇啊!没听人家罗植说,他想要什么,只要撒娇一下,就全如愿了?口谕这个东西,若能用撒娇的口吻说出来,效果更佳。

唐天乐见唐天喜一再使眼色,也知道机会难得,可昨天还给陈文安脸色看,今天就要求他?他一个失神,脚下一绊,一跤就摔向地上,正张嘴惊呼,却发现自己没有摔在地下,而是被陈文安抱在怀中,一时脱口道:“皇兄,我们想出街逛逛!”

陈文安见唐天喜也眼巴巴看他,一时伸手,也把他抱了起来,笑道:“想出街可以,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能出街,哪儿还管什么条件?只寻思,嗯,有求于人的时候,要低调,要温柔,要答应那些不太过份的条件。

向唐天喜和唐天乐讲条件的,是承丰王。

承丰王屏退左右,抱着唐天喜和唐天乐,开始讲故事道:“从前呢,有一只公鸟和一只母鸟在一起,生下一对儿小鸟,恩爱无双,这个时候,出现一只奸鸟要害他们,这只奸鸟还有帮凶,嚣张无比,眼看母鸟小鸟危在旦夕,公鸟就想出一个法子来。”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深深叹息一下。

唐天喜和唐天乐听住了,代母鸟和小鸟紧张着,追问道:“接下来呢,公鸟想出什么法子了?”

承丰王抹抹眼睛道:“这只公鸟聪明啊,知道它父亲老鸟厉害,能帮着对付奸鸟,就想法让母鸟托在老鸟名下,让母鸟假装成自己的庶母,天天喊这只母鸟母后,还喊两只小鸟皇弟,让两只小鸟喊他皇兄。后来,老鸟死了,奸鸟也除掉了,一家四只鸟就团聚了。可是这个时候问题来了,两只小鸟不愿意认公鸟为父亲,公鸟伤心得不行,吃不下饭。有别的鸟建议这只公鸟再娶一只母鸟过日子,不用理原来的母鸟和小鸟了,公鸟重情厚义,怎么也不肯再娶,只期待小鸟会回心转意认它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