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以前的事了,所有的人我都不记得了。”程宁忧委婉的抽出被卢安怡拉着的手。

她忽然注意起卢安怡身上的衣服颜色。

‘静忧,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从脑CT检查室出来的那两个人。

推轮椅的就是这个校长夫人,那个坐轮椅的叫静忧。

如果没有记错,那天挽着裴默沉胳膊的女孩就叫静忧,好像听裴默沉这么叫过。

她喊裴默沉‘默沉哥’,那那天电话里那个默沉哥是不是她喊得?

那天看她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头上就缠了纱布,还座上了轮椅,她和裴默沉是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裴默沉突然说家里出了事,面色慌慌张张的,难道跟那女孩有关系?

一大串的问题想的她头好疼,揉了揉额头前的疤,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那道遮在头帘下的疤露在卢安怡的视线里。

她心疼的又一把抱住她,“菲菲,我的好孩子,是干妈不好,你生干妈气吧。”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校长你们忙。”

程宁忧头疼的不得了,她看着裴以枫和卢安怡,脑子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想起跟他们的关系。

一只手揉太阳穴,另一只手揉额头的疤,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卢安怡还不舍放开程宁忧,裴以枫脚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别逼她了。”

他在什么情况下都是理智的,对程宁忧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去深入了解过,知道她大脑不能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