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敛歌率十万大军从西南方向出发,赶赴灵川,灵川为大梁与后周争端之地,若途中顺畅,平安无事,一个月便可赶到。

七里坪,已经出了后燕几百余里距离,算至今行军已经半月有余。

“众将士听命,今夜便再此安营扎寨,各营做好防范。”

“诺。”

天色已晚,后燕十万大军驻扎于此,在此安营扎寨。

傅纪言派小卒将她和敛歌的营寨好好扎了一番,又精心布置了一番,才算满意,点点头,双手叉腰的示意了士兵出去。士兵挠了挠脑袋,无奈了出了帐营,真是这郡马爷接触了都半个月了,只是唇红齿白的,样子长得俊俏了些,可平日里只是关注衣食住行,哪里还关心军事半分。真不知道郡主怎么看上这小白脸的,也不知是何来历,摇身一变变成众人羡慕的郡马爷,而且成了佐军副将。果然脸长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小卒不由地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脸蛋,心中不屑道,要是有那郡马爷几分俊俏,恐怕当郡马的就是自己了吧!摇了摇头,击碎了自己的异想天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主营帐。

傅纪言瞧了瞧外边的天色,已是漆黑一片。敛歌呢,方才也不见她回来。心中难免有些担心,便披了大氅离开了营帐四处寻找慕容敛歌的踪迹。

“派出去的探子迟迟未归,也不知道前方到底为什么情况?”

“你是说,你怕后周派兵截住我们?”

慕容敛歌与柳成霄一边走一边说着,此季节已至初冬,沿途草木干枯,满目萧条,寒风呼啸而过,刮得倒有些刺骨,原本着在身上的铠甲在月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给本来已经有些寒冷的天气更添了些清冷。柳成霄望着慕容敛歌被寒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那白皙的脸颊也冻的有些紫青,心中满是怜惜,情不自禁地抬了手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捋凌乱的头发别过耳际,眼中情意绵绵,尽显温柔。又赶忙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了下来,正欲披在慕容敛歌身上。

“敛歌。”

一声清冷的声音,将此时正郎情妾意的场面打破了,傅纪言突如其来的走到两人不远处。慕容敛歌看着一脸错愕的傅纪言,心中了然,立马拉开了与柳成霄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傅纪言,沉默不语。柳成霄见傅纪言一脸阴沉,便也讪讪地收回了手,咳嗽一声,掩饰方才的尴尬。这傅纪言,可真是不识趣,这个时候来破坏他和表妹的独处,真让人有种想捏死她的冲动。柳成霄心中暗暗忿道。

傅纪言一脸不爽地走到两人面前,又见慕容敛歌脸上被冻的有些青紫,才恍然这天气寒冷得紧,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几分,遂二话不说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动作轻柔地给慕容敛歌披上,随即拥上了慕容敛歌的身子,将她靠在自己怀中,以示意自己的所有权,一脸挑衅的看着柳成霄。

柳成霄内心嗤之以鼻,也不言语,将视线转向他方。要不是答应了表妹要忍着脾气,他很想要把傅纪言那环在表妹身上的手给掰断,再让她这样得意。

慕容敛歌满脸无语地望着眼前两个怒目而视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视了两人的表情,向前面的篝火处走去。

……

“我的确有这个思虑,大梁和后周交战,后周本国力强盛,此番大梁可是万万不得已才请求我们后燕出兵,想来也是付出的巨大代价。后周此番交战志在必得,我恐他们早算到了大梁会求助友国,怕是怕……”慕容敛歌走到前面的篝火处,找了石头台子坐了下身,继续刚才与柳成霄之间谈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