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你怎么下床了?”好听低醇的嗓音流泻出来,男人一进来就十分着急又心疼地说道。

“锦城哥!”傅青凝见到这个从小熟识的“哥哥”,心里更加委屈。

陆昂北嘴角现出奇怪的笑容,语气更加嘲讽,“我说是谁,原来野男人就是你啊!”

苏锦城直接忽略了他,伸手抱起傅青凝,轻轻放在了床上,这才转头看向陆昂北,温柔的神色中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笃定和愤怒。

“陆昂北,你不要太过分,究竟谁对你好,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陆昂北“嗤”的一笑,不屑地看了一眼傅青凝,“怎么,你心疼了?现在就跳出来鸣不平?”

苏锦城额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暗暗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不知道疼惜的人,会有人来替你疼惜!”

陆昂北一副“叫我猜着了”的表情,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了一会儿,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

“行,我不介意,反正我穿过的破鞋,你要的话,随便拿去就好!”

苏锦城握紧的拳头正想往陆昂北的身上招呼,却不经意瞥见傅青凝浑身发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转身扶住傅青凝。

她拉住苏锦城的一只胳膊,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悲伤,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算了,锦城哥,别说了!”

她真的有些累了。

陆昂北嘴上嘲讽的弧度不变,好像心情更加好了,“还算识趣!还是想想怎么向外面那些记者解释吧!”

看着陆昂北离去时坚挺的背影,傅青凝向被抽光了力气的布娃娃,缓缓躺下,用被子盖住全身。

她一躺就是好几天,直到听见母亲已经下葬的消息。带着伤痕累累的心,她一个人来到了苏锦城告诉她的位置。石碑上照片里那个人正在对她温柔地笑着。

“妈!我好难受,我真的很爱昂北啊!”

傅青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妈妈因她丢了性命,她因陆昂北和傅慧慧丢了肾和整个家庭。

“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痛苦地摇着头,在目前嚎啕大哭,将这段日子积攒的委屈的悲伤全都释放出来。如果妈妈还在,一定会帮她想办法,说不定陆昂北就回心转意了。

“青凝,你怎么跑出医院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