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急,儿臣的病也并非一日两日。”西门寅道,“还是先跟皇叔说通吧,郑贤伦儿臣之前不也见过吗?哑口不言,或者想让他跟儿臣开口诊病也需要多做点什么。他能治了皇婶,不一定肯医治儿臣。”

就算郑贤伦真的服软肯看病了,他也得设法拖延。

因为,虽然他中了毒,但是一直在设法解毒,如今他身上的毒早已发生了变化,若是真被郑贤伦诊出个所以然,就会让人发现他抛开宫中太医跟外面高人有所联系的疑点,从而一点点揭开他的秘密。

所以姜子音顶罪,他都只言不提旧事,不想戳穿自己中毒的事实,而姜子音也不会彻底傻到再招认当年做过的事。

“怎么,朕的儿子还比不得一个王妃?”西门靖烈有些不满。

“这可不关皇叔的事,要怪只能怪郑贤伦。”西门寅微微笑道,“他这个人本身就古怪的很,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如太妃的下落,他对于皇叔來说是很重要的,还是都一切都商妥了再说吧。”

西门靖烈沉着脸,沒有吭声。

一切都是因为如太妃,那个女人……

“天已经这么晚,儿臣给父皇添麻烦了。”西门寅很歉意的道。

“此话何讲?你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來看朕。”西门靖烈倒是很明白“事理”。

“父皇,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西门寅打算告辞。

“好,朕这就派人送你回翠竹阁。”西门靖烈见西门寅病况缓和下來,便也放心道。

回到翠竹阁,西门寅见东南已经悄悄的呆在那间特定会面的房间里。

“主上!”东南道。

“真沒想到会跟西门痕这样交手。”西门寅的脸色有些阴。

“在回宫之后,他先來到了翠竹阁,想要寻主上。”东南道,他回來后也听闻了翠竹阁的消息。

“哦?”西门寅扬扬眉。

“他是不是怀疑主上?”东南有些担忧。

二人正说着,听得外屋的门框上的铃铛响起來。

西门寅起身走出屋子,绕过屏风,來到了他常住的那间放着琴画的屋子。

“三皇子,二皇子來看您了。”小太监禀报道。

西门寅躺在了床榻上,让西门痕进來。

“三皇弟,听说你在锦阳宫病发,皇兄我不敢去锦阳宫看你,听说你回來,我才看露面。”西门痕一走进屋子便道。

“皇兄,以后说话能不能注意些,不要让父皇生气?”西门寅道。

“嗯,以后我注意些便是。”西门痕点点头,“可是我真的很好奇父皇的哪个妃子能做皇后。”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西门寅问,“你不是向來不管朝事么?”

“朝事我不管,可这是家事。”西门痕拉把椅子坐在西门寅床前,“姜皇后膝下有太子这个儿子,她一心都在太子身上,根本不会在意我,瞧,她还能杀了陈太医针对你,就可知心有多恶。新皇后则不一样,她沒儿子,说不准还想扶植自己的人,若是她能视我为己出……”

西门痕话沒有说完,朝西门寅挤了挤眉眼。他相信这番话,他这位聪明的三皇弟能听得懂。

“二皇兄也有这样的心思?”西门寅看看西门痕,坐了起來,“我以为二皇兄无心在此。”

“那是以前,皇后太子皇叔一条线,现在三人动了一人,若是再动一个的话……”西门痕还是神秘兮兮不说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