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迎自慕容翔怀里抬头,后退几步,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却不知自己此刻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嘲弄的,不屑的,怜悯的……每一道目光都似一把刀子,直直刺在她的心上,痛的她无力呼吸。

还要再说吗?连她的丈夫都同意了,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求他?有用吗?

手松开慕容翔的衣袖,缓缓抬起,摸上自己腰间的缎带。丝滑的触感如今在手上确是烫的惊人。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目光都隔绝开,像蚕茧一般把自己封闭起来。手指轻轻一挑,纱衣霎时向两边散开,露出白色的裘衣。

动作在握住纱衣的那一刻顿了下,慢慢的将衣服退下肩膀,滑落在脚边,单薄的衣服静静躺在地上,似是无声的控诉。

不知是自己的手过于颤抖,还是带子系的过紧,裘衣的带子解了许久,都没有扯开,泪隐隐泛出。

慕容翔温柔的伸手,抚上女子的脸,细细摩挲,小心的模样就像他正在抚摸着一个无比心爱的珍宝。

“别怕!只要脱掉裘衣就好,伤口在背部,穿着肚兜就能看出来”

景迎勾唇冷笑,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用如此柔情的声音说着如此无情的话,只要脱掉裘衣就好,还可以穿着肚兜是吗?真是可笑,在他眼里,只有一丝不挂才有所谓是吗,哦,不对,就算她一丝不挂,他也能跟其他人一起,含笑欣赏吧。

风玺呢,一手把她推入如此境地的人呢,他怎么想,余光所及之处,男子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眯着眼睛,摇曳的光色中,看不清他的眸,似明似暗,不知打在何处。他救了她两次,所以也亲手把她推入深渊两次是吗?这是在提醒她,他对她从来就不屑一顾是吗,只是,以这种方式来让她清醒,未免太过残忍。

手用力一扯,带子轻轻散开,拨开裘衣的领子,露出莹白娇嫩的肌肤,正红色的肚兜隐隐现出一角,却已经能够让男人倒抽一口冷气。

无声轻笑,那抹痕迹里带了多少无奈与悲哀。

褪下裘衣,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在火光下闪着光泽,细长的腰线划着诱人的弧度,微微凹下的脊骨延伸而上,汇入白皙的颈中。紧裹的衣裳将胸前的曲线衬托的更为明显,高耸的双峰贴合着艳丽肚兜,呼之欲出,一道沟渠引向深处,勾着人来探索。

她想哭,但是眼睛涩的流不出泪。

她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心如此的痛。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曾经的一切都如一江春水,东流不去,剩下的路,没有人陪,她只能自己走下去。

面色淡然的女子站在夜色之中,似昙花一现,摄了多少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