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的如此娇羞,一点都不像玄公子的女人呢”

“你们认识他?”

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玄楚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足以说明这里根本就是他的地盘。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回答景迎的话,只抬手为她引路。

“姑娘,请!”

景迎跟着他们绕到后院,感觉周围明显安静了不少,只有几个侍女守在这里。几人上了楼,把景迎带到一间屋子前面,推开门,层层的帘帐挡住了视线,隐约能闻见阵阵清香。

开门带起的风自身后跑了进来,钻入帐内,轻轻卷起了一角。

飘渺的水汽笼罩在宽大的汉白玉池周围,模糊了视线,大片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处池子,似一片花海般眩人心神。

“我们在门外守着,请姑娘沐浴更衣”

两人说完就退了出去,将门复又闭上,景迎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已经赶了一天的路,黏黏的汗粘在身上极不舒服,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让她难以适应。扯开腰间的缎带,褪下衣服,纤细的肩膀浑圆光滑,如玉似脂。腿间的伤却已经有些凝固,透出点点猩红,坐上旁边的矮榻,轻轻撕开粘着血的裘裤,锥心的疼让景迎倒吸一口气。

手猛的去抓榻檐,不想却碰倒了一旁几个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响。蹙着眉,随手捞起一个,三个娟秀的小字挂在上面,字体与楼外的牌匾一出无二‘金疮药‘

另一间房里,男子斜斜着躺在床上,星眸半阖,外袍已经褪了下来,只着一件敞袖中衣,未束的黑色长发闲闲散了一肩,更显得腰间的那道伤触目惊心。

“二爷,属下……”

“嘘……”

男人睁开眼,目光幽深清冷,淡淡一扫,就让人心生寒意。

“我不想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明白?”

“是,属下遵命”

“嗯”玄楚淡淡一哼,复又闭上了眼“过来给我上药”

男人想着刚刚那一战,他往梁国来的路上,刚刚收拾了个人,做生意总有两个对手,可这么大胆敢派人来杀他的,这倒是头一个,是他大意了。不过在推景迎出去的一刻早就想好了对策,伤的只会是他自己,其实,要不是那批人的剑上催了毒,怕景迎熬不住,他才不会肯以自己娇贵的身躯去替那个女人挡,他又不是风玺。但是,人既交到他手上,他总不会让她死了。

一双柔荑缓缓抚上男人的伤口,轻柔的拭着血,见原本已经浓黑的颜色又变得鲜艳,才舒了口气。

“二爷,刚刚上的药已经见效,毒都排尽了,再给您包扎一下就好”

玄楚没有说话,还只是在闭目休息,一旁的女子处理好伤口知趣的默默退下,刚开了门身后就传来男子极为冰冷的声音。

“这件事,不用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