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走了,屋里就只剩下风玺和玄楚两人,一黑一白,都是同样的出色。

“都听见了?”

玄楚勾唇,扔了粒葡萄过去,风玺侧身一闪,任由葡萄砸在门上,汁液溅出,但是他却没有沾染到分毫。

“如果没有听见,岂不是辜负了你费心安排”

“你在说什么?”白衣男子状似无辜的摆摆手,又理了理散在肩上的发“我怎么听不懂?”

玄楚平日里是不喜欢束发的,可是,为了不让路上的姑娘被他深深吸引,就此误了终身,出门还是会不情不愿的束好,今日是出门太急了,才这样披散着没有管它,不过也正是如此,他的心情也尤其好。

“从我门前走过,不就是想引我过来”

“那你可以不来,再说,刚刚可是我帮你把人支走,怎么,现在来秋后算账?”

“你要不引我过来,还需把她支走吗?”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玄楚被风玺这么一激,语气也有些冲“你今天不见她,明日也得见,早晚的事,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这个,那你可以走了”

男人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玄楚一见,火速从位子上起身,啪的一声,把已经开了大半的门又给闭上了,脸上又恢复了盈盈笑意。

“怎么,生气了?因为我要动她?”

“玄楚!”

风玺的声音冷的可以滴下水来,让屋中的温度陡然降下,可白衣男子还是嬉皮笑脸的,不见丝毫正色,更是把身子往前一探,与风玺鼻贴着鼻,唇挨着唇。

“你们还真是夫妻,都这么喜欢叫我名字”

“玄楚”风玺没有动,就这样以最近的距离直望见男子眼底至深处,眸中是绝对的认真“我说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了”玄楚退后一步,打了个激灵,像是很是嫌弃面前的男人一般将身上都抖了抖“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来是跟你说其他事情的”

“那就说吧”

玄楚又回身,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盛着葡萄的盘子在手中把玩“我让人查过,慕容翔在工部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原本的奏折里也没有与你有关的东西,怎么今天你就接到了问罪的圣旨?”

“你消息倒是挺快!”

“那当然,我是谁!”

风玺双手负于身后,望向远处的窗子,声音低沉幽“这是昭帝的手段,见怪不怪!”

白衣男子止住手中的动作,神色一紧“他怀疑你了?”

“没有,他这个人,只相信自己,能让我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已是不易,现在也该开始动动我这个功高震主的荣王了!”

玄楚松了口气,胳膊往桌子上一撑,支住下巴,如云的青丝中那张脸美的不可方物。

“还好,你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