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屏退了所有人,起身,一步一步的逼向门边的女子,刚才屋子亮起的一瞬间,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纯美,那么自然。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们的笑都不是对他,她们都要背叛他!心底最深的痛被人揭开,昭帝双目猩红,一把拽住宁妃的领子,猛地用力,藏蓝的太监服应声而裂。

“皇上……”

女子不安的叫了声昭帝,他的样子好可怕,可是她真正怕的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连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那样,她这么久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皇上您……”

男人眸中一抹狠辣滑过,猛地甩手,把女子狠狠扔在床上,整个人毫不留情的附了上去,牢牢掐住她的脖子。

“说!你去哪儿了!”

“皇上,咳咳……放开,痛”

宁妃挣扎着去拨男人的手,可那窒息的感觉让她眩晕,没有了力气。

女人的反抗让昭帝眼中厉色更甚,手一寸一寸的收紧,看着女人渐渐青紫的脸,笑的残忍。

第二日,宁妃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微微动了动指,却牵的全身都痛,骨头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力气,脖颈,胸口,小腹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欢爱后的气息浓烈的散不去。

她不知道她昨晚究竟昏过去了多少次,只记得每次醒来,身上的男人就会更加用力的折腾她,直到她再次昏厥。

可她不后悔,若是只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楚就能够换来和翔在一起的一点点时间,那她愿意天天如此,可是,她以后可能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

昭帝回到正殿,换上了今日狩猎的软甲,脸上已然不见昨夜的疯狂,平静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传旨下去,辰时三刻,秦山脚下开弓狩猎”

“是”

蒋福替昭帝系好最后一根带子,微躬了躬身,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昨夜的事情他没有忘,宁妃那边总要有个结果,可昭帝不提,别人问起怕又激起了他的火气,停留片刻,正准备出去宣旨。

“还有,宁妃路途劳累,不幸染病,着其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叶江告诉慕容翔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正在用着早膳,颓然向椅子后面一倒,放下筷子,再吃不下任何东西。

荣王大帐

风玺执着笔在压着金箔的彩笺上写着什么,脸上沉静如水,静谧无波。卓展从外面进来,看到这样的风玺,不由垂了眸。

“王爷,都准备好了”

“恩”

“宁妃替我们做了大半,剩下的,水到渠成”

男人专注的拉下最后一笔,缓缓起身,看着已经写了整夜的字,眸中清明一片。

“走吧,派人去告诉她”

两人离开时,掀开帘帐激起的风,将桌上的彩笺带到地上,泄进来的阳光洒在上面,铺满了一地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