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拉着宋舒然的手,不理她的哭喊,将之拖至卫生间,粗暴地把那套瑜伽服扯了下来,冷漠地道:“怎么,不打算学养生功了?”

“呜呜呜~~!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宋舒然委屈地抹着止不住的眼泪,赌气地大声嚷道。

宋离嘿嘿笑了几声,讽刺道:“你这么丑,年纪还比我大,身体内的毒素与细胞寄生虫又这么多,隔着大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假如现在和你上床的话,我会感觉到恶心的,知道吗?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撒谎!你撒谎!王韵儿年纪不比我大吗?身体不比我肮脏吗?”

“嘿嘿!有我在,她就是比你年轻也比你干净,你又待怎样呢?”

望着她略有些红肿的眸子,宋离咬牙强压下心湖泛起的一丝不忍,神情再次变得冷硬如铁,一点也没有之前在何蕊、王韵儿两女面前表现的温润如玉。

强箍着宋舒然这个名义上大姐的纤腰,宋离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搂近自己,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似恶魔般道:“你不是想远离我吗?不学养生功的话,依靠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与身体素质,你跑得了么?还是说,你已经离不开我,前面所有的厌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宋舒然倔强地瞪着宋离,眼中充满着被曲解的怒气,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斑斑点点泪水的点缀下异常惹人怜惜。

心中莫名出现的烦躁感令宋离完全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他放开宋舒然的手脚,指着盥洗室中间的圆形浴缸,语气生硬地命令道:“站到里面去!”

宋舒然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本仅有的一点耐心被耗尽,宋离面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他再次指着浴缸大声吼道:“我让你站到里面去,你聋了?”

说完之后,右手握拳“嘭”的一声击打在卫生间的一侧墙壁上,原本贴着瓷砖的坚硬墙壁立刻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深度达十寸,而他修长干净的手一丝损伤也无。

被这声巨响吓得浑身一颤的宋舒然,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头,神情紧张不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倔强与不屈,她不敢耽搁,缓步走进了光洁的浴缸——这个昨天她还能愉快地躺在里面泡澡的洗浴用具。

想起现今的遭遇,对比宋离对待其女人的温和,她鼻头不禁一酸,再次难过地落下泪来。害怕被打,她只敢垂着脑袋低声啜泣。

不想继续苛责她,宋离只能装着没有听见那被压抑得极低的抽噎声响。

正在此时,也许是注意力不太集中的缘故,宋舒然先踩进浴缸的那只脚突地一滑,整个人立刻向一侧滑倒,惊得她的面色煞白,一双手更是胡乱地摆动,希冀抓住一件物事以期止住落势。

身手敏捷的宋离第一时间发现这种状况,没有来得及思考其他,一个滑步来到宋舒然的近前,一把揽住了她即将要跌倒的身子。

见得宋离如此着紧她的安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宋舒然不由自主地用双臂环着他健壮的身子,脑袋深埋在他的怀中,嘤嘤地啜泣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如此情形,宋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过了半晌,感觉到怀中身子带着些微微的颤抖,他轻叹了一口气,右手迟疑了片刻才轻轻搭在她光滑的粉背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过了十多分钟,宋离拉着她的一只手,轻声吩咐道:“慢点走进去,这次不要摔倒了。”

“嗯!”语调轻快地回了一声,宋舒然两手抱着宋离那只拉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站了进去。

待她站稳了,宋离将元气由自己的丹田气海通过手太阴肺经输送到手掌之上,然后贴着她的关元穴开始伐经洗髓。

整个过程耗时两个多小时,宋离以元气连续三遍冲刷着宋舒然体内的经脉与各处大穴,等其中蕴含的毒素杂质通过元气的携裹,通过拉肚子的形势排泄出来之时,她伸出手将宋离向卫生间的外面推了过去,低声道:“你出去一下,我……我要上厕所。”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出去了。”宋离难得地叮嘱了一下她,转身离开。

宋舒然捂着肚子怔怔望着宋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欢喜也有酸楚。

由于宋舒然经常进行瑜伽锻炼的缘故,体内杂质比小妹还要少许多,依据宋离神识的观察,拉了近三次才算将那些污质排干净。

宋舒然出来的时候,发现宋离正站在窗边,面色平静地望着太阳照射下的绿树翠草,神情极为专注的样子特别吸引女人的目光。

见她还是穿着原来的贴身衣物,宋离皱了下眉头,问道:“里面没有浴巾吗?那衣物已经被体内排出的杂质沾染成这般模样,还能穿?”

“我……我以为还要继续进行伐经洗髓,害怕弄脏浴巾,所以······”宋舒然用手指拢了拢耳边的发髻,慢声细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