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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陈洛儿吓出一身冷汗,忙跑过去问道。这一声响可不是好兆头啊,一定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秦君浩刚才还在得意洋洋地往外拿文房用品,现在一声响后,他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大张着嘴,瞪着陈洛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洛儿的酒意都被吓得差不多全部跑掉了,她从最初的惊吓里很快醒了过来,拿起油灯,蹲下往地上照,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刚才一定是秦君浩往外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包裹里的一样东西弄掉在了地上!

“完了,砚台打碎了……”呆若木鸡的秦君浩总算是说了一句出来。

陈洛儿一听“砚台”两个字,心里不由一跳,忙借着灯光仔细地看地上的碎片,果然是一块长方形的砚台掉在了地上碎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捡了一块在手里,凑近灯光一看,发现是烧制的瓦砚,很精致的一种。凭着她的眼光看来,上次那个无良的药铺掌柜的砚台就很贵了,这块砚台比那块更精致,材质更好,应该更贵一些。

秦君浩总算从惊呆在缓过了神来,他也蹲下,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心痛无比地说:

“这可是我身上唯一的一块砚台啊,是我最好的一块,平常珍爱无比,这次上京赶考还要用到它呢!现在碎掉了,我可怎么办?”

俩人都蹲着。离得近,秦君浩嘴里的酒气冲过来,陈洛儿有些受不了的感觉。她无意中看了一眼痛心无比的秦君浩,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似乎有泪光在闪动一般。

看来,这块砚台碎了,让他很是伤心。陈洛儿忙站了起来,并且拉秦君浩也站了起来,安慰道:

“秦兄休息伤心,这不过一块普通的砚台而已,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嘛,这是好兆头,大不了到了京城再去买一方就行了。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为了一块砚台。普通的砚台。不至于还要伤心地流泪吧。

“你知道什么?这块砚台可值不少银子呢,是家父专程从京城让亲戚给带回来了的,别看着不起眼一样。其实非常好用,我平常写字画画多用它来磨墨,长久下来,对它也有了感情,用着它就特别有灵感,你是不懂这些的。它虽然不像小猫小狗那样有生命,但是用久了,便也有了生命一样。”

想不到,这个秦书呆子对一砚台还有这么深的感情呢。这倒是陈洛儿始料未及的。看着他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的样子。居然会对一方砚台动情?看来真是一个砚痴。

“秦兄别伤怀了,已经碎掉了,怎么办?总不可能将它粘好吧。我看你不但好酒,还好这砚台,你的癖好可还真不少!”

“你无癖好不可交你知不知道?那些从来啥都不好的人,是最没有真性情的人了,我就爱它了,你难道要笑话我?”秦君浩有些生气的样子。看来这碎了的砚台对他的打击还真是不小呢。

陈洛儿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看起来正常无比阳光无比的秦君浩居然会为了一块砚台与她生气,这可是自认识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这人真是奇怪。

“哦,我错怪你了……”陈洛儿讪讪道,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冲你来的,只是有些心痛而已。现在砚台碎了,我失去了一个好伙伴,而且眼下我正要写的诗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本来是要写诗与贤弟共赏的,哪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诗也写不成了……哎……”

秦君浩默默地蹲下,将那些砚台的碎片一片片地拾起来,又拿了一方手帕出来,包好,好像包一捧春天掉在地上的花瓣一样,模样极是伤感和凄楚,让陈洛儿看了都心酸无比。

“要不这样,明天我带秦兄到街上去寻摸一个好点的回来将就着用吧,磨墨而已,替代品应该很多的。”

陈洛儿看见秦君浩的样子,又不忍起来。她平常最怕看到的便是男人的这落寞样。女人落寞她可以理解,男人落寞伤感,那心里便不知道会有多难受的。想着这一路秦君浩对他们一行三人的好,她觉得现在已经被感动了。

“砚台当然找得到买得到,只是再没有以前的感觉了。你永远不知道一样东西用久了以后,有朝一日失去了它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有些东西,不是银子可以买来的。不,是东西可以买来,但是那份感情却是买不来的了。”

秦君浩眼帘垂下,笑容没有了,脸上说不出的伤感,让陈洛儿的心都揪了起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秦兄休再伤神,今天这样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会了秦兄的车,还和秦兄一起喝了这么多酒的话,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有一个法子,也许能解秦兄之愁……”

“哦,是吗?你有法子?难道你能用什么东西将它粘起来,和没有摔碎前一模一样?”秦君浩的眼睛里放出光来,熠熠生辉,直击陈洛儿的心脏,“哎,我看还是算了吧,已经碎成了这样,再怎么粘都不可能粘得像以前一样的,贤弟的心意我领了,罢了,过一会儿我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