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出了衙门,走到了外面,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觉得好极了!

每天都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并没有怎么觉得这有什么好,现在从那里面出来,倍觉自由的可贵,仰天暗想,这是谁救得自己啊,一定要好好感激呢!

她深知,这程掌柜做出这一通事情来,一定是和府里的人暗中勾结的结果,不然的话,就凭着他一个生意人,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概银子是花了不少的。如果自己真没有什么人暗中帮助脱困的话,不知道会在里面关多久呢!甚至判了刑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陈洛儿下定决心,出来后,一定要将这事调查清楚。真是救了自己的人,一定要好好感激才是。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正四望的时候,突然之间,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几个人从一辆马车里下来了,径直朝着这大门外走了过来。她分明看见,那几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啊!

那几个人,也分明看见了她,朝着她激动地奔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陈宝儿动作机灵,跑得最快,到近前,不管不顾地扑进了陈洛儿的怀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陈洛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香草也奔过来了,嘴巴轻轻地动着,看着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激动的泪水已经流成了小河样。

“好了,大家先不要在这儿哭吧,还是先回家再说好了。”姜先生惊讶地大步走了过来,劝慰几人道。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惊讶无比,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郑鹏程要理智些。他也上前来,劝几人赶紧地上了马车,先回去。再慢慢说。这里人多眼杂,又哭又说得反而不好。

陈洛儿知道他们的意思。拉了宝儿和香草的手,在郑鹏程和姜先生的指引下,几步走到马车跟前,几个人上了车。姜先生一声令下,马四叔便挥了鞭子,马儿抬起腿来,朝着“宝砚斋”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马车里,除了香草偶尔的嘤嘤声,所有的人都默契地沉默着,仿佛都在等待。等到了该说话的地方和时候,大家好一起痛痛快快地说个够!

终于,马车在马四叔的驾驶下,安全快速地到达了“宝砚斋”的门口。

大家下了车,陈洛儿扶着宝儿的手。下车来,看着“宝砚斋”紧闭的房门,不禁有些悲伤的感觉。一个毫无背景和后台的人,想要在这繁华复杂的京城里混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香草过来开了门。大家鱼贯进去,又赶紧地将门关上,然后径直到了后院里。

香草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也不说什么,只是赶紧地烧水,备茶叶,摆凳子。

大家进了茶室,坐下,等到水烧好了,陈洛儿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忙着为大家泡了茶,见大家都坐下了,自己方才坐下。

她知道,不光是她,眼前所有坐着的人都会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洛儿姐,怎么这么快都出来了?”香草最沉不住气,到底是问了出来。

陈洛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郑鹏程看了一眼姜元锦,他觉得这里毕竟姜先生的作用要大一起,便等待他说话。

姜元锦心里也是十分疑惑,想要问个为什么。

“洛儿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一大早,我便过来接了郑先生他们一行到衙门里来,就是想打点一下,看能不能见一下你,怎么刚到那门口,就看见你出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解。这事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难道是那程掌柜撤诉了?不告你了?还是怎么的?”郑鹏程也是一百个不解。

陈洛儿喝了一口茶,看着大家激动地说:

“姜先生,郑先生,香草,宝儿,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洛儿现在要感激的,是你们所有的人,如果没有你们的努力,也许我还关在里面的!”陈洛儿说了几句,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地落了下来,她努力地控制着,但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一个劲地往下流。。

经过这样的事情,她真切地体会到了自由和亲情的可贵,更知道了朋友的真诚,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这么快都出来?

香草一见陈洛儿这个样子,早憋不住了,也陪着一起抹眼泪,拿来了干净的帕子,帮着陈洛儿擦眼泪,一个劲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