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不理会玉花湮的时候,一位穿着华丽的夫人来到玉花湮身侧,她仔细端详着时隔三载愈发钟灵毓秀的姑娘。

“夫人好,不知夫人为何一直看我?”玉花湮冷眼看了身边的妇人一眼,就从她那明明凌厉却显然压制性子的神情中认出此人是谁。

玉花湮自重生以来记住生人面孔的本事减弱,不过倒是某些人身上那独特到与玉银筝相类的气质一下子让她认出此人。

说来也是值得纪念的人,毕竟此人是她为玉青箫以后第一个诓骗了的无知蠢妇。

瞧见妇人腕上并没有戴“蝶舞”,玉花湮心下犯嘀咕:该不会这么倒霉,难道她竟是遇见懂玉之人,拆穿了我成全她们有钱没处花的良苦用心?

妇人看着玉花湮望着自己的陌生眼光,不禁失望地叹气一声,她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桌边,向身边的两位妇人遗憾道:

“哎~都传闻玉家带回的姑娘像极昔日的青箫小姐,此番一观果然名不虚传。我一年前无意间损了‘蝶舞’,至今仍觉遗憾。若眼前的姑娘就是青箫小姐,想来玉家也不至于到了今日的落魄。”

闻言玉花湮不由得新奇,感情这个不坑白不坑的妇人还挺想她的?想她做什么?想她帮妇人多败败家、花花银子?

这是好事,即便她不是玉青箫,即便她是梅婉心,也一样能帮她把这银子花出去。

放弃撬开老头子的嘴,玉花湮觉得她又要作死了。

若是她一旦涉及到玉饰这一门,就说明她是玉青箫,想来到那时桐琴整个玉家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备她。

可是,若她永远都是梅婉心,又怎么能让玉家的人明白。失去瑶林的支援都不可怕,失去她玉青箫的怜悯,才是他们最该痛心的!

好吧!她的看看龙麟还能呆在她身边多久。这样一来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掌柜,我可告诉你。师兄们都不在。我可没钱给酒鬼老头付账。一看这上来的都是好酒,你不怕他让你们客盈门亏本?”

她当然知道老头子这回是真的生她的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没顾忌什么颜面不颜面,反正她又不丢自己的人。

觉得她是玉青箫的,那她就是丢桐琴玉家的人;觉得龙麟跟她有莫大的关系的,那她就是丢龙麟的人。实在不行还有酒鬼老头和乾墨呢!

反正文人墨客有一句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既是女子,现在年纪又不大,这话算是让她占了个全,多好!应景。

两只大手几乎在同时握住一锭元宝搁在她面前的桌上,区别只在于,乾墨手里的是银子,而龙麟放下的,是他钱袋里唯一那锭压钱袋的金锭子。

玉花湮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她为的就是让那个对她“念念不忘”的妇人为酒鬼老头付账,话还没说。这俩人凑什么热闹、捣什么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