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爹爹由着她嚷嚷吧!”

就在玉丘峰站起身要出门去制止玉银筝雪上加霜的举动时候,玉花湮忽然浅笑略带深意地这么说了一句。

“箫……”经历了方才的久别重逢,玉丘峰这才发现分别已久的小女儿似乎变得很不一样,比起以往的鬼精鬼灵,仿佛又多了一分深不可测。

在玉丘峰将叫出“箫儿”的时候,玉花湮看了父亲一眼。

在他止言于口中之时,玉花湮才笑意更深地在她父亲的面前站起身,原地旋转一下,“父亲看我这身衣裙可还好看?”

没来由地问他,玉丘峰被女儿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言语问愣了。

“不就是几车暗中交涉的玉石么?咱们玉家已经很久没有发掘到更好的玉石了,父亲看我给你那只玉簪可是上品?”玉花湮知道玉银筝口口声声挟持自己父亲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因为玉墨那几车货物么?

而她此时看在眼里的父亲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镖车会出事似的,这么大的事发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若是他方知道,玉家上下一定会发生大震动,而不是现在这看上去的风平浪静。

“比之现下主家的,自然。”看见自己的女儿信心十足地问他,玉丘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一个陌生的高手博弈,所以说起话来就有些不像个父亲。

“外面那个只会瞎嚷嚷的女人,是我亲姐姐么?”玉花湮嘴角缓缓上扬,不似在问家事,面色依然可爱。

“自然。”玉丘峰不知道小丫头蓦然从玉石转移话题到玉银筝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

“那玉墨呢?他是我哥哥么?”玉花湮话锋一转,她当然不是为了询问玉银筝才问父亲的,她不想在父亲这里还听到谎言,她要知道真相。

“……”果不出她所料,玉丘峰惊闻她问这话的一瞬,迟疑了,依着他本能地提防,不过他还是迟疑了。

一个人若不是心理早有答案,是不会对已定事实持有这样的态度的。

玉花湮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失望地水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尖儿。

“狐狸爹爹……外公故去了。”玉花湮在玉丘峰想要想要劝导她的时候,冷不防地放出这样一句话。

“你听谁说的?外面那个孩子?”玉丘峰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老虎,忽然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迎上玉花湮的目光。

玉花湮沉默了,因为她的狐狸爹爹没有否认酒鬼老头就是她外公,并且还进一步帮她确认了,确认酒鬼老头就是她外公,因为他的话是直指外面残天羡的。

独活和他是第一次谋面,狐狸爹爹自然不会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