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心里却是有所感触,昨天与那位金吾卫统领最后一战,他在使用‘万川归流’时故意减弱半分力气留他一命。原因很简单,自己和对方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只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就行了。实在是想不到就因这手下留情给自己带来了丰厚的回报,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也想不到他能将珍贵的将近无价之宝的‘截脉指’返还给武宗,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古人诚不欺我。

杨庆收起手中的信笺和秘笈,抬起头来看向远方深阔的天空。看样子昨晚施夫人的尸体和孩子的失踪,应该就是黑山所为。

掳走那位孩子杨庆到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个孩子现在成长环境太危险了,周围的十七大世家都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皆欲食其肉、喝其血。

但是施夫人的尸体他竟然也把弄走了,这就有点奇怪了。杨庆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蛋疼,那么多的事情没解决还想着其他人怎么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门失传的《截脉指》来的非常是时候,现在正是朝歌学宫人心涣散之时,如果将这部功法公布能够有效地凝聚人心,在未来凭借这部功法也能够培养更多不同类型的武修弟子。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把《补天功》上的黑砂制作秘法给弄到,那么武宗的所有功法都可以修习。

刚猛的黑砂勇士重现天日、至强至圣的截脉武修威震无双,再配合现今的碎心掌、红砂掌,朝歌学宫武宗在也不是餐桌上的馒头、任人拿捏。

……

经历了雏鹰际会总决赛时执政官和金吾卫的叛乱,除了东北赛区和朝歌学宫被战争波及外。王城的其他地方依旧是歌舞升平、风光依旧,丝毫没有受到这血淋淋的争夺所影响。

杨庆走在清静的大理石宽阔街道上,两边的高大樟树郁郁葱葱。雏鹰际会已经结束,所有的外来的人员该走的都走了,本来喧嚣闹腾的王城,现在就跟鬼城似的。

西北赛区的情况更甚,这里大部分都是世家的府邸。除了每届府主召开比武大会时,这里面一般都是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

“孔师兄,你说第一次上门拜访需要注重哪些礼节?”,杨庆转过头问着在身边的马脸,神色很紧张。

杨庆虽然荣升为武宗的宗主,但是他一般在没人的时候还是喜欢称这位‘白鳝’为孔师兄的,其实他更想叫他‘马脸来着’的。

“有问就答、不问发话,不该说的别说、该说的少说,能不说就不说”,马脸师兄非常油条,扳着手指头慢慢教导。

杨庆一五一十地记在心里,很是感激地朝着这位人情练达地师兄道了一声谢。

不能怪他这么小心翼翼,作为王家的女婿第一次来插门,这在他两个人生中还算是头一遭。

虽然驻扎在王城里面的王家府邸中并没有王婵的直系亲属,他的父亲不再这里,只有她的二叔和二婶。

可就算是这样杨庆的小心脏还是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他刀山火海、闯龙潭、走虎穴眼睛眨都不眨,现在却惊慌失措。

“人生啊!人生啊!”杨庆感慨不已。

何况他上次在战乱的最后关头还得罪了王婵的二叔,现在他的心里就更加觉得悲催了。但愿王雪松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杨庆在心里求了无数的佛。

远远就看见王家的府邸,红砖黑瓦、凤台楼阁。杨庆在朱红大门前,踌躇了半响、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大步走上前去敲起了铜首。

开门的是是个年纪半百的老伯,须发皆白、脸上皱褶的皮肤就像小时候吃的麻花卷子,一层一层的。这位老伯背部还点弯曲,佝偻着身体,拿着疑惑的眼神打量这敲门的两位年轻人。

“不知阁下找谁,这里是天阙城王家府邸。”

杨庆上前鞠了一个躬、唱了一诺,低首和颜悦色道,“小子杨庆,朝歌学宫本届府主,天阙城人士,外号‘无双霸拳’。”

那老者拄着桃木拐杖,深深地看着杨庆,意味深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跟我来吧!”

杨庆让马脸师兄留在这里,毕竟女婿上门见亲是属于他的事情,在把马脸师兄扯进来就有点不清不楚的。

弄不好给王家的人造成不好的印象,这位姑爷胆子怎么跟实力成反比,也忒小了些吧!

杨庆亦步亦趋跟在这位半似管家、半似护卫的老者后面,别看这老头子走路姿势很羸弱,风烛残年的模样,实力肯定是猛地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