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面是杨庆学生年代最是记忆深刻,令他悔恨的是自己最后在这张白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答案,他无从记得。

真是年少无知,杨庆在下课之后就跑到班主任那里去请求换位置,说不想跟女生坐在一起。

杨庆在初一那会成绩一塌糊涂,不仅是不用心的缘故,也是整个人处在一种迷糊的智力边缘。

但是到了初二,他的脑子就像被擦亮一般,虽然同样也是不学习,但是成绩一般都是处在十名左右。

所以当时那个班主任也就同意了,杨庆现在有种把他给打死的冲动。

事情的结果发展不出所料,他调到前面去了换了新的同桌。杨庆在之后的初三一年之内在没有和那位曾经的女同桌说过一句话。

初中、高中、大学、步入社会,如果说有什么让杨庆一直后悔的,那么无疑就是这件事了。在无数夜留下悔恨的泪水后,杨庆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不是喜欢上了他她,而是爱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对身材高挑、壮硕类型的女子一直有好感,原因都是来自于那份朦胧的爱恋。

现在有被对方似曾相似的马尾辫所勾引起无数的思绪,神色感伤。

“你想知道啊!也行,只有你能打过我就行了”,白素柔吟吟一笑,转而向杨庆发起挑衅。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一笑,“你的那些弟子们早就将你的所有底细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杨庆吸了吸鼻子,压抑这纵马奔腾的回忆,愣了愣神,“搞了半天就是想和我比武?”

“是的”白素柔听见杨庆这么干脆的一语道破天机,心里一喜难道对方同意了,果然在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本姑娘的魅力。

杨庆脸上直接晴转多云,冷哼一声,“不感兴趣!“

说罢不再看着这位似曾相似的大长腿,转身直接大脚阔步离开。

“唉唉“白素柔气的直跺脚,还以为对方答应了,结果话锋直接一转,实在是恼人。

盯着对方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被那黑暗所淹没,白素柔没有追上去,而是轻声一笑,“反正路长还长着呢,本姑娘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你。“

杨庆一脸伤感的步入弟子们的营地中,五个宽大的圆顶帐篷被弟子们拉建起来,他走到大刀疤的营帐中。

他看见刀疤正期期艾艾躺在床上,整个右手被白色的纱布给裹住,不过从纱布的白新外表可以看出,这小子没什么大碍,除非他受的是内伤。

不过内伤是属于非常歹毒阴冷的,不是情况紧急或者无从他法时,一般都是能不用就不用的。

以沈清风洛阳学宫大弟子的身份对一个连势级高手都不是的武修使用杀招,他是疯了差不多。

刀疤也看见杨庆走进来,红着脸羞愧道,“我给武宗丢脸了。”

杨庆走过去,笑了笑安慰道,“能跟一个化劲高手对敌,你这份勇气值得武宗所有弟子学习。”

“化劲?靠,难怪实力那么高,一转眼人都看不见,再然后我就感觉右臂中招了”,刀疤瞪大着眼睛,要是知道对方实力如此,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那小子比试。

“知道就好,所以你输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就行了”杨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遂就离开他的营帐。

转而进入隔在刀疤营帐左边的一个稍微有点发黄破旧的帐篷里,里面的黑山已经睡着了,感觉有人进入他警觉地惊起,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儿童。

杨庆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安静下来,“是我,最近感觉怎么样?”

一个月的调养修习,黑山已经褪去病态的苟延残喘而神武有神,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势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谢谢大人”,黑山舒了一口气,每日每夜的躲躲藏藏让他在王城中几乎睡不好一个完整的囫囵觉,所受的内伤也根本没有时间调息。

他还以为自己命将一死,想不到被曾经的敌人给救了,虽然自己身上的伤就是对方所造成的,黑山还是感激涕零。

杨庆点了点头,“你睡吧!”,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他的帐篷。

“呼”杨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他救下曾经的敌人倒不是看重对方的武功修为,而是报答他的赠功之情。

截脉指这一门功法对于武宗来说至关重要,不仅是功法本身的霸道刚猛,它的象征意义更大的,有点像前世国家千方百计从国外弄回圆明园的兽头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