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冬与梨春的客房与季锦中间隔了两个屋。

天还未大亮,走廊上除了她们二人再无其他。

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推入屋门,她先低眼看着石青地面上的脚印。

可惜,她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转眼问:“屋中还少了什么东西?”

清冬这才想了起来,连忙翻着包袱,良久,清冬抬起了眼:“小姐,什么都不少……”

“这么说就是冲着梨春来的了。”季锦低昵一声,实在想不通,梨春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清冬此时已经红了眼眶,她犹豫道:“小姐,要不要报官……”

“先压着,你和我再出去找找,这可不比京都,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报官,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季锦半敛着神,与清冬往出走。

正拐角下着楼,突然撞上了一个人,还没等季锦抬眼看清人时,那人已经冲着季锦怒吼道:“长不长眼睛,敢往大爷身上撞……”

这时季锦抬起了眼,说话那人,脸上突兀的刀疤更显狰狞,刀疤男看清了季锦后,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瞪了一眼,然后从季锦身边走过。

随后跟上的是另一个刀疤男。

季锦下意识的回身看了眼他们二人,目光从上到下,皆看了便,她愣了几秒,然后被清冬喊回了神。

“小姐,他们身上的酒味可真怪。”清冬说着还用手扇了扇空气中余留的气味。

季锦没有注意,只是道:“快些走罢!”

他们出了酒楼,低眼四处找着,希望梨春只是有事外出了。

“小姐!”清冬喊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拿起来与季锦道:“是梨春的木簪!”

“那就说梨春走的是这条路了,从这么走。”

季锦看着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亮,而大街上的商贩也渐渐多了起来。

季锦将事情做了最坏的打算,拉了一个路人,问:“这位小哥,请问这附近可有什么破庙,荒野的地方?”

“这方圆百里可有不少陈荒了的老庙,姑娘说的可是哪一个?”

“离这里最近的!”不由的,季锦说话声有些急。

路人奇怪的看了一眼,还是客气的指道:“走过这条街,往右拐,再走一百步,差不多就能看见了。”

季锦从腰间取出碎银子,一连道谢的别了那个路人,与清冬朝着路人所指方向走去。

走到街尾时,季锦往右拐,如那个路人所说,走了差不多到一百步时,果真看见了一个掉了漆的红色瓦顶,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射下,为这个残破的破庙填了份暖色。

而却又是在这样的破庙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声呜咽,远远近近,听的有些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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