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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全新起航____

睡梦中的季锦,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耳边又响起了一句句恼怒的冲斥:“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面容一个个清晰,季兰,那是她的亲人,季锦后退两步,却又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拦住了她的去路,季兰露着狰狞的笑容,一步步向她逼近,她伸出了双手,死死的掐住季锦的脖间,季锦感觉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她咿咿呀呀的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恍惚中,听见有人再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仿佛又回到了重生的那一天。

“阿锦,阿锦,你醒醒,阿锦!”

蓦地,季锦坐身而起,她抚了抚脖颈,额间流下一阵阵冷汗,长呼一口气,环视四周,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环境,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子玉的身上,脑中一片混沌,她慢慢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阿锦,你明知道自己畏寒,为什么还冒这个险!”子玉沉着冷峻的面容,声声喝道。

子玉变起脸来,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她所熟知的子玉完全不一样,或者是说,季锦从来没有将子玉真正的看透。

季锦也冷起了脸:“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出去!”

“你……”再说下去,子玉也怕自己会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他默了默,缓和了神色,语气渐显无力:“阿锦,那你就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喊我。”

季锦摆摆手,侧身躺了下来,背对着子玉,听见合门声。她才又坐起了身,心神未定的坐了片刻,紧了紧领口,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畏寒总比死了好,看来她以后要更小心些了,这个弱势,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远处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还夹杂着秋禾的声音:“锦儿?”

季锦轻咳了一声:“师娘。进来罢。”

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秋禾知道季锦的身体状况。所以很小心的将门推开,以免寒风侵入。

秋禾先给火炉中加了些木柴,随后才走向季锦身边:“锦儿,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水已经热好了。一会热热身子罢。”

“没什么事了,师傅……他没大碍罢。”季锦自然是知道,是华师傅给她打通经脉。

“你师傅他多歇歇就养回来了,倒是你,别在这样了,明知道自己畏寒。还尽瞎折腾。”秋禾用手背摸了摸季锦的额间,见并没有发热,才安下心来。

季锦苦笑了一声。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季锦何尝不知道她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只是她想试着改变罢了。

“师娘,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未做呢。自然是不能先死了。”季锦目光飘忽的看着远方,幽幽说道。

“锦儿。你有心事?”秋禾眉头颦蹙,坐在季锦边沿,捂着季锦的手,有些发紧。

“师娘,你多想了,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季锦看秋禾一脸不信的模样,又讪讪笑道:“我就是有些饿了。”

秋禾将水放好,让季锦先沐浴,活通活通筋骨,方说:“你先在这呆着,我去准备饭菜。”

季锦颔首,走到屏风后,试了试水温,水还腾腾的冒着白热的雾气,若是放在以往,这样的水温,她一定会觉得烫,可如今……她径自褪去身上的衣物,将身子没入热水之中,感觉很舒服,她脑袋往后靠了靠,闭起眼睛,享受着这样的温度。

水凉的很快,不过片刻,她已经感觉有些凉意了,她睁开双眸,一件一件将衣物穿上,坐在了床边。

用被子裹着身体,好让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冷。

季锦望着窗边,想开窗,却又怕寒,以前从未发现,山上的气温这么恼人。

季锦一个人生着闷气,越想起曾经,越觉得现在可悲。

须臾,秋禾端着饭菜入了屋,笑道:“饭好了。”

看着秋禾这般,不知道为何,季锦却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细细想来,秋禾待真的很好,季锦沉了沉,眼眶有些发涩,她默了默,恢复心神:“师娘,劳烦你了。”

“傻丫头,来,快趁热吃罢。”秋禾替季锦将掉落的发丝缕起,自秋禾听华师傅讲了季锦上群白山的缘由,秋禾就很心疼季锦这个丫头,不知道她下了山后,在季府过的怎么样,不过看季锦老是恍惚的心神,秋禾便多少猜出了几分。

季锦一口一口吃着饭菜,她还没有吃过娘亲亲手做过的饭菜……季锦顿了顿,她觉得,这是她吃到过最好吃的饭菜。

季锦在群白山上待了三日,这期间,季锦去过后山一次,看着山洞的虎皮,她轻轻抚过,莞尔一笑。

子玉的目光也落在了虎皮上,脑中奕是想起了当年季锦一个人,背着子玉,拖着饿虎时的情景,那时的季锦不怕寒,或是说什么都不怕,子玉看了一眼季锦,低声道:“阿锦,我们回京吧。”

子玉开始想,这一次带季锦上群白山,究竟是对还是错,因为他从未见过季锦这般,这般牵强的笑容,和狼狈。

季锦转过毫无血色的脸,轻点了下头:“恩。”

季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一旁的华师傅也下了逐客令:“阿锦,这次之后,以后也不用再上山了,有什么事,师傅会下山找你,还有子玉,也不许带着阿锦瞎折腾了!”

“知道了师傅。”季锦应着,华师傅早先就叮嘱过她,下山之后就不要再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子玉到群白山上来。

下了山,与秋禾又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季锦才上了马车。

临行前。子玉被秋禾拉到了一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见子玉一直在点着头,而后才上了马车。

“师娘与你说了什么?”季锦眼未抬,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说些路上小心些之类的话了。”子玉含糊的回了季锦。

这些话还用得着避开她去说?季锦掀了掀眼皮,既然子玉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季锦还是要问的:“南平王与我的事情你知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