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荷包……”梨春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荷包……”季锦转过脸,看着父亲:“爹爹,你还记得临行前你送我的那个荷包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送我的那个荷包啊!”

“荷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荷包是刘姨娘的,父亲自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朝着刘姨娘吼喝道。

趁着父亲喝刘姨娘的时候,季锦低声与梨春说:“那是因为荷包是老爷给的,我怎么会知道,之后的事情会是因为一个荷包而惹出来。”

梨春双目红肿,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听到季锦的说法,她才恍惚的明白过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刘姨娘利用了,而且她还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梨春心中的悔意万,目光变得空洞起来。

那边刘姨娘直直扯着父亲的衣摆:“老爷,您仅不能凭这三言两语就断定这事情是我做的啊,老爷,我的为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老爷~”

“那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荷包是怎么一回事?!”父亲使劲将刘姨娘甩开,突然想到娘亲的事情:“锦儿,你娘如今怎么样了。”

季锦知道父亲已经不在怀疑她了,略松了一口气:“我已经让大夫配药来缓解病情了,娘亲中的是马钱子毒,怕是不能治根……”

父亲咬牙切齿的喝着:“马钱子……”他紧紧抓住刘姨娘的下颚,手中的劲道,让刘姨娘吃痛,想要张口说话,却是难以开口。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听了刘姨娘的话,害了夫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梨春一边磕头一边说着,口齿还有些不伶俐。

季锦将梨春扶了起来:“你也是一时糊涂……”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梨春直直摇着头,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反反复复,没有停歇。

季锦摇摇头,对于梨春的处置肯定是有的,但也不及死,季锦拍了拍梨春的肩膀:“你的性子本就是如此,是让她人钻了空子,才会变成今日这样。”

“小姐您不知道,您不知道啊!”梨春哭的嗓子都变的干哑,她放声大哭几声之后,才又道:“小姐,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秋雨……秋雨……她是奴婢杀的……”

“什么?!你说什么?!”季锦听得真真切切,却仍旧不敢相信,秋雨会被梨春杀害,季锦头微晕。

而门口处的夏之亦是瞪大了眼睛。

梨春将这话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间渐渐滑出一抹笑来,这些时日,她没有一日是安宁的,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秋雨来向她索命,她这几日,都是在恐慌与自责中度过,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

突然季锦的眼前一花,一道身影闪了过去,只闻“咚!”的一声,季锦看过去,梨春的身体已经渐渐滑落,粗壮的柱子上还流着粘稠的血迹。

“梨春!梨春!”季锦摇晃着梨春的身子,她的身子已经渐渐冰凉,前一刻,她还哭着陷害季锦,没想到,才是不大一会的光景,她已经消香玉损。

夏之与梓桑看到这一幕,心惊的说不上话来,夏之顾不上什么礼数,何况她之前一直也没有过礼数,夏之迅速的冲进了屋中,跪坐在梨春身旁,嘶声喊道:“梨春,梨春!你醒来,你醒来!你为什么要杀害秋雨,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确实,季锦万万没有想到秋雨会是梨春所杀。

父亲也被梨春的事情惊动了,他皱了皱眉头,额间的横纹久久都没有舒展开来,良久,他喊了人,叫人将梨春的尸首抬了出去,草草安葬了。

这时,季锦就等着父亲处理刘姨娘了,周大夫与南平王的事情,季锦没有说,因为这件事情,季锦也略知道一点点,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说出来,不过就是凭这两件事情,也够刘姨娘受的了。

父亲嫌弃般的扫了眼刘姨娘,刘姨娘缠着父亲不放,如一条水蛇似的,缠在父亲身上,不知廉耻:“老爷,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老爷,你得相信我,相信我啊,老爷,我与大小姐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害她啊,大小姐,你为什么非要我死呢?!”

季锦轻哼一声,冷眼看着刘姨娘演戏,嘲讽道:“刘姨娘,如今你还不认罪吗?!爹爹,这种女人,是不配留在季府的!”

父亲目中生起复杂之色,他厌恶般的看了眼刘姨娘,狠声道:“还不快滚回宁之院去!没有我的命令,休要踏出宁之院半步!”

刘姨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对她的处置?刘姨娘得意的转了转眼珠,果然季正周还是舍不得她的,刘姨娘委屈的应了声,扭着身姿,摇摇晃晃的走过季锦身边,嘴角轻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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