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则是在暗暗偷笑,果然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这下再叫她嚣张!想到季浅那副疯癫的样子,季茗就心情大好。

而一边的王妈妈看老夫人指了指席上的紫参野鸡汤,她立即给老夫人盛了一碗紫参汤,老夫人轻泯了一口,看向季邵云,问了尤氏一句:“昭云的婚事说的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正动筷的季昭云突然僵住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旁侧的季昭白同样一副震惊的模样,不过却是比季昭云反应快,先问了一句:“大哥的婚事?什么婚事?我怎么未听说。”

老夫人斜睨了季昭白一眼,语气中多了几份无奈:“你这小子,成日里鬼混,家里的事,能知道什么?!”

季昭白摸头一笑,不再多说,免得将他自己再拉进去。

反应过来的季昭云呆呆的看向老夫人,苦苦笑道:“祖母,我也不知道,我的婚事,为何没有人与我说过。”

“你父亲与我为你选的人,定是好的,你拖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选不好,祖母自然是要替你选!”老夫人说完,王妈妈又将梅花豆腐给老夫人夹到了碗中。

“可是…祖母…这是我的婚事!”季昭云气急,反手将碗筷放下,站起了身,一双墨瞳冷丁丁的看着老夫人。

季正周眉眼一挑,不动声色的一声吼:“坐下!!”

季昭云撇了撇嘴角,他不情愿的坐了下来,板着一张脸,将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改变了。

季锦没有插话,她知道季昭云的性子,就算他再怎么生气,最终他还是会顺从父亲的意思,娶宁仙儿。

这也是为什么季正周不强迫季昭白,而强迫季昭云娶妻的一个原因。

说起婚事,不起眼的戚姨娘低眼看着碗中的白米,想起了刘姨娘之前说的话。她又看看季雅,知道自己的女儿没什么追求,可戚姨娘不想季雅重蹈她的覆辙。

只是该如何呢?戚姨娘有些发愁。

老夫人看向尤氏,还等着尤氏回话,尤氏看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便与老夫人道:“娘,我问过宁夫人,宁夫人说要与宁侯爷商量,不过媳妇看,怕是成不了了,娘也知道,向宁府提亲的人可不少,可宁府一个也没答应,且这宁家二小姐过去的事情早在京城传遍了,怕是这宁仙儿自己也不愿嫁。”

老夫人冷哼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由得她,宁候爷是个明是非的人,应该知道利弊。”

这下尤氏想帮季昭云也帮不上了。

“宁仙儿?”季昭云听过她的事情,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子,他娶来干嘛,不过这话,他还不敢明着说出来。

好好的一顿饭,就因为婚事一事,将气氛都破坏了,最后弄的不欢而散,只有季正周和尤氏留在了书意院。

日子渐渐变冷,微出的日头也暖不了这寒风习习,午时过后,风更大了,凛冽的寒风刮着枯零树枝,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声音,给季府凭添了一份冷清。

季锦还没走出书意院,只觉腕间一紧,就已经被拉到隐蔽的角落里了,她轻抬眼眸,嘟囔道:“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想问大哥的事情,我可不知,我不过就是跟着娘亲去了一趟宁府,什么都没听到。”

“哎呀!”季昭白甩甩手:“我不是要问你这个,是青草,你知道她上哪去了吗?我有几日不见她了,听府里的人说她去找过你了?”

乍的一听,季锦还没想起这青草是谁,她默了几秒:“的确是找过我了,可之后她就走了?她没回去?”

说起离洛,季锦还真不知道,那次戏弄过齐世修之后,就没见过她的踪影,且稀奇的是,她将齐世修那么大的事情都毁了,竟然没见齐世修来寻仇。

季锦摊了摊手:“二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我扣着她干什么。”

季昭白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仍旧盯着季锦看。

“眼看就快要春闱了,二哥你怎么就被一个丫鬟迷住了,这次要是过不了,父亲还怎么为你安排!”

虽然说季昭白已经成了举人,可以走上仕途,可怎么也是丞相之子,像季正周那么注重门面的人,怎么会让季昭白给季府抹黑。

而季昭云早已考取了功名,虽然不是状元,但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探花,现任吏部侍郎。

季昭白脸面抽搐:“锦妹,怎么你也说这话!算了,算了,既然青草不在你这里,我就不与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