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大早起床,就听温婷婷说赵雅琪被打了。赵雅琪是怎么被打的,陈默心里明镜儿一样。

“婷姐不去看看赵雅琪?”陈默逆光而立,淡淡的笑着。

温婷婷立马摇头,好像赵雅琪是什么可怕的h7n9病毒一样,甚至身体还使劲往后靠了靠:“赵雅琪自然有周大公子照顾,关我什么事儿!”

苏浅和温婷婷一起去剧组拍戏了,陈默一个人在酒店百无聊赖,无聊的数头发。

门铃忽然响了。

谁啊,该不会是赵雅琪跑过来哭诉吧。不会不会,陈默连连摇头否决了大脑里冒出的这个想法,要是那家伙真的跑过来哭诉那可有够烦人的。难道是周子涛报仇来了?陈默心里冷哼两声——我小黑犬可不是被吓大的,你周子涛再厉害,我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默没有迟疑,起身去开门。

“是你?”看到眼前的脸庞,陈默本来高昂的情绪忽然急转直下,扶着门把手的右手还下意识的推了推门,想把眼前的人关在门外边。

宇文子兰一脸疲惫的挤了进来:“怎么,不想见我啊?我倒是特别想见到你!”宇文子兰说的是实话,陈默为了赶通告,天南地北的飞来飞去,简直神出鬼没一般无踪影。想见她一面,真的好难。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陈默反手关上门,无奈的摊摊手,既然宇文子兰都已经挤进来了,肯定没有再推出去的道理。

看样子宇文子兰心情不太好,她放松身体摊在沙发上,完全是葛优躺。虽然刻意遮掩,言语之中却还是有一丝败兵之将的挫败感:“找你,多简单!”

陈默倒了杯水递给宇文子兰,心想我身上又没有gps定位,偌大的地球找一个人不跟大海捞针一样茫茫无音讯。

“你最近憔悴了。”陈默在距离宇文子兰比较远的凳子上坐了,“争家产再忙,也得注意自己个儿的身体。”说实话,看见宇文子兰这么憔悴,陈默还是挺心疼的。看来豪门的独生女不好做,野心勃勃的后妈更是不好对付。

宇文子兰张着嘴巴,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样。憋了好久的委屈和难过,在喜欢的人软语劝慰之后,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发泄了出来。宇文子兰目不转睛的盯着陈默,长长的睫毛下缓缓滚下几滴泪水。

“你为什么要逗我哭?”即便是哭,宇文子兰哭的也是与众不同。姣好的容貌丝毫没有变形,还是平日的模样,唯有泪滴悄无声息的滚落在衣襟上。甚至还有些喜悦和开心。坚强的失败者不会以为一朝一夕的挫败而落泪,除非她听到了在意的人的安慰。

陈默连忙摆手:“谁逗你哭了,你可别趁我老婆不在跟我套近乎,我老婆会吃醋的。”这个粘人加磨人的小妖精要是黏糊过来,只怕浅浅老婆收工之后看到会吃醋。为了家庭的和谐美好,还是距离宇文子兰这个小妖精远一点。陈默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宇文子兰本想起身坐的距离陈默更近一点,听了这话,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暂时还是不为难小黑犬吧。

“白丽文那个恶毒的后妈把我在公司的股份抢走了,而且我爸爸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重度昏迷了,现在跟植物人一样,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我觉得,跟白丽文的拉锯战,我落败了。”当着陈默的面,宇文子兰永远是那个最真的她,所有的事情她都毫无保留的全盘托给陈默。

陈默低垂着脑袋,实在不想参与这场家产之争:“所以,你是来博取同情的?”对宇文子兰就是不能有丝毫温度,要不然,她又会巴巴贴上来,甩也甩不掉。

宇文子兰撅着嘴巴冷笑:“怎么可能?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认输!宇文氏的家产是我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创下来的,跟她白丽文这个恶毒的后妈每一半点关系。别说是宇文集团的股权,哪怕是吃肉剩下的一点肉汤,我也不想给白丽文,她这个破鞋!”

陈默哭笑不得。宇文子兰可真不拿她当外人,竟然毫无底线的道尽宇文集团现任执行总裁的不堪。要知道,一个如日中天的公司股票涨跌跟公司领导人的绯闻有直接关系的。

“白丽文是很不堪,但是宇文集团是你们家的,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的说现任执行总裁的坏话,小心多事儿的媒体朋友听去大肆宣扬一番。结果可想而知,宇文集团的股票肯定会一路绿到底。”陈默善意的提醒宇文子兰。

宇文子兰撇撇嘴避开话题:“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你就不想尽地主之谊赏我一顿饭?”

陈默摊摊手:“那只能吃外卖了,你想吃啥,我叫。”

宇文子兰目不转睛的盯着陈默:“想吃你!”

“那就是不饿了,不饿还吃什么!”陈默起身就要回卧室,“既然你不饿,我昨晚照顾媳妇儿累着了,我想回卧室补个觉。”

“媳妇儿”三个字在宇文子兰听来如同芒刺,刺的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别在我跟前宣示主权,只要是我喜欢的,我都一样有办法弄到手!”

陈默回头瞪了一眼宇文子兰,死皮赖脸的笑道:“宇文老师,您好歹也是我们的老师呢,能不能不要这么厚脸皮啊?”

宇文子兰无视陈默的“告饶”,褪了外套,款款走入浴室:“我为了找你一路奔波,想去洗个澡,你介意吗?”宇文子兰嘴上问着“你介意吗”,身体已经□□的走进了浴室,甚至还不忘回头喊陈默。“如果你实在介意,就进来把我拖出去吧!”说完,也不管浴室的门。

陈默忍无可忍,却还是要忍下去。罢了罢了,你洗你的澡,我去卧室看我的书,咱们两不干扰。

不到半个小时,宇文子兰就洗完了,身上披着一件浴巾出现在卧室:“小黑犬,我好累,想躺一躺。”说着,万般妩媚的朝陈默靠了过来。

陈默一个鲤鱼打挺慌忙起身:“宇文老师,浅浅快回来了,你还是换上自己的衣服吧。我啥都没做,你这不明摆着要冤枉陷害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