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驮着一伤一昏两人在深夜的雪顶峰狂奔,金色的瞳孔将黑夜照得如白昼。

在一间荒郊茅草屋外,沈紫墨示意它停下。

轻轻抚着它毛茸茸的发,沈紫墨嘴角一抹浅笑,“毛球,你先回家,乖,路上切莫伤人。”

“呼呼……”毛球低吼两声,并不离去,圆圆的鼻头探向沈紫墨怀中的女子。

用手别开它的大毛脸,沈紫墨轻哄:“毛球乖,回家后自会告诉你一切,现在……她病了要先救治。”

“呼呼……呼呼……”

似乎听懂了什么啊,毛球仰天一声嚎叫,隐身消失在夜幕中。

沈紫墨深呼吸,鼓起勇气一般,敲响了茅屋的门。

吱嘎一声,一个穿着粗麻衣,身形佝偻的老人开了门。只看来人一眼,便怒气冲冲将门关上。

“叔父!”沈紫墨急切唤到,“她浑身奇烫无比,需要立刻救治!”

得不到屋内人的任何回应,他应声跪地,厉声喊道:“叔父,你若不救她,墨儿此生就长跪不起!”

身中的飞刀还嵌入肉中,背后直淌的黑血早已浸湿了夹袄,他如雕像般紧拥着怀中已开始微喘的女子,在寒冬中双膝跪地。

一个时辰后。

“呃……”抑制不住腹中翻滚的极痛,他再次吐出一口黑血,终是不支倒地。

老人开了门,看见门前虽倒地仍紧紧相拥的男女,长喟道:“孽缘啊……”

“晴儿……晴儿……”床上昏睡的男子喃喃呓语,紧锁的眉心好似身在梦寐中挣扎,不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