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婴蛊虫意犹味觉的砸了咂嘴巴,随即伸出它那像蜥蜴一般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上的血迹,之后又快速回到了何天霸的大脑里。

何天霸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晒三竿。中途何不凡曾在何天霸的卧房门外逗留了许久,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喊爷爷、奶奶起床吃饭。但只要一想到昨晚惊天动地的嘿咻声,何不凡就忍不住耻笑,想不到爷爷、奶奶,一大把年纪,嗨起来竟然也是这般疯狂。

“妈的,头咋这么痛!”。

何天霸扶着床沿,正欲起身到浴室洗澡,结果没走两步却被躺在地上的贺兰绊倒了。何天霸脸朝下,面部恰巧贴在贺兰空洞的心脏上,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透过何天霸的鼻孔,直逼何天霸的神经,何天霸不由得胃里反酸,吐出一口绿色的胆汁来。

何天霸来不及清理口腔,只见贺兰瘦骨嶙峋的躺在地上,心脏部位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何天霸单手扶起贺兰,通过黑洞,何天霸能够清晰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凌晨同我欢好,体力透支挂掉了吗?”

何天霸左思右想,不得其果,索性用床单包裹着贺兰冰凉的身体,将她置于放满水的浴缸里。做好这一切后,何天霸便开始筹备逃跑计划。显然,于何天霸而言,别墅是不能待了,本来贺兰的死,还能解释为自然死亡,现在倒好,心脏都不见了。倘若被人看到,肯定会误以为是何天霸杀了贺兰,毕竟何天霸的年轻摸样,鲜为人知,这会迫使他成为最佳嫌疑犯。

“咚咚咚...”。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谁啊!”。

何天霸捏住喉咙,故意让嗓子变得沙哑些,让自己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

“爷爷,我是不凡啊!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何不凡还在纳闷,爷爷平日里即便再累,也不忘给他心爱的盆栽浇水,可现在,十盆兰花,死了九盆....搁以前,要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把灰尘弄到了兰花的叶脉上,爷爷都会将他臭骂一顿,更甚者直接炒鱿鱼。而此时,爷爷种种反常的迹象都不在何不凡的理解范围内。

“哦...原来是不凡啊!我跟你奶奶还想再睡一会儿,晚些时候,爷爷带你出去吃大餐,就当是见面礼吧!”。

何天霸最疼爱的便是不凡这个孙儿,也有意将自己毕生的财富交到何不凡手中。可眼下,何天霸非但不用再受癌症的折磨,而且还越活越年轻了,那么何天霸穷其一生的努力,又怎会轻易拱手相送。就算他是何天霸的孙儿又能怎样,在何天霸眼中唯有金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亲人、子孙后代没有了,大不了再造一个。

何天霸变年轻的同时,心态、人生价值观也跟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好吧!爷爷待会见,替我先向奶奶问好”。

何不凡闲得无聊,在别墅里悠闲的散步,偶尔碰到爷爷珍藏的古董、名画,都会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

当何不凡经过二楼的储藏间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貌似是花瓶碎裂的声音。何不凡担心老鼠作祟,万一磕着、碰着爷爷的什么宝贝,那爷爷还不伤心欲绝,活活气死啊!于是,何不凡决定进储藏间一探究竟。

女佣人听到储藏间门外的脚步声,被夏如烟五花大绑的女佣人面露喜色,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有人来救她了。随即,女佣人不停用脑袋撞击身边的青花瓷瓶,硕大的青花瓷瓶足有成年男子大小,些许是用来观赏的。在女佣人接二连三的碰撞下,发出阵阵铿锵有力的轰鸣声。

“我靠,还是只大老鼠”。

何不凡琢磨着,凭借储藏间如此大的响动,一定要事先准备好老鼠夹子,正所谓投鼠忌器,杀老鼠,不如逮老鼠。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