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彪形大汉。我躲在稻草堆里,看不太清大汉的面容,但依照他模糊的身形,目测至少在一米八往上。

“奇怪,明明听到响动的?”

男人朝着院子环视了一周,随后大步往稻草堆这边走来。莫非男人发现了我们,我握紧拳头做好战斗准备,只要男人敢先动手,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紧挨着我的公孙池宴不禁缩了缩身子,看得出来他目前应该很害怕。

“啊...真他娘的爽”。

随着男人的一句惊呼,一股透露着骚气的温热水流凑巧淋在了我的脸上。我捂住鼻子,摒住呼吸。借着月光,透过稻草缝隙,我能清晰的看到这个男人此时正一丝不挂。混蛋,跑哪里撒尿不好,偏偏跑来稻草堆。而我身旁的公孙池宴似乎比我还惨,尿液直接顺着他的嘴唇滴在了我的肩膀上。

男人尿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完事后,不忘搓了搓自己的黑丁丁,紧接着男人又再次回到了房子里。不等我们喘口气,门又开了,但这次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嘴里不时哼着小曲。男人背对着我们锁好门,又在原地抽了一根烟后,这才离开了院子。

“呸...呸,好恶心啊!我想回去刷个牙。”

公孙池宴如释重负,用袖子不停擦拭嘴巴,心里面恨不得将那名男人千刀万剐。

“别急着走啊!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呢!”

我拉住公孙池宴的手,公孙池宴如触电了一般,神色紧张的别过头小声说道:“白灵,我...我们进去了,会不会被人发现,然后让警察抓去蹲大狱。”

“傻瓜,抓谁还说不定呢!你刚才也有看到屋内有两个人,但男人出来后,为何要锁门,这不符合逻辑啊!即便他们是夫妻,也没必要这么做。”

我耐心的跟公孙池宴解释了好一阵,这家伙才勉强同意跟我一起进屋。

问题是,男人用了一把超级大的锁,就连门环都是用拇指粗细的铁链打造而成。我盯着复杂的安保开始犯难,起初因为光线暗的原因,我把这扇小门当作是木头材质的,走近一看,居然是厚如手掌的钢板门。要是木头门还好说,指不准一脚就能踹开。钢板门就要另当别论了,如果贸然行事,非但打不开门,还会发出巨大的噪音从而吸引别人的注意。

“让我来吧!”

公孙池宴当着我的面解开皮带,他系的是那种十块钱一条的环扣皮带,上面有一根用来固定的金属条。公孙池宴细如葱根的手指捏住金属条用力一扭,金属条便被公孙池宴折断了。当我好奇公孙池宴要拿这根金属条做什么的时候,公孙池宴再次问了我一句:“开不开?”。

“肯定开啊!”

我一时没听没白,以为公孙池宴说的是云南方言。但公孙池宴下一秒的举措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公孙池宴将金属条插在了锁芯里仅仅转动了一下,大锁就吧嗒一声打开了。

“你...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公孙池宴用手提着裤子,皮带俨然是不能用了。我索性抽掉自己的皮带递给公孙池宴,反正我的裤子一直都很合身,就算不系皮带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皮带是某个自大又变态的家伙送给我的,非要让我系上,每天还要例行检查,说什么要把我紧紧套在身边。

“你这开锁技术可不是盖的,当一名快递员是不是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