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4

安珩的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却没有泄露一丝一毫,“请讲。”

司徒沉重地看着安珩,“安珩同学,请了之后请千万别伤心,你的男友东陵也同学脚踏两只船,并且还明确地表示,他并不喜欢你。而且,他是在利用你作为他心爱之人的挡箭牌,希望你在学院的成人礼上,也就是在这个暑假将要举行的孤岛生存考验中,希望你能分散他心爱之人的风险,……”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珩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而安珩仿佛还不知道一样,“你还没说完呢,还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一副已经被伤害到肝肠寸断,自己却毫无所觉的样子。

越是这样平静的落泪,就越是让人觉得怜惜,安珩这样的女生,便是她表里不一,如今看来,对东陵也的感情却不向假的。

就连司徒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忍心了。当然,那样软弱的感情在司徒心里只是一瞬,他可没那多的同情心。

气氛变得凝重,“这一次的野外生存,选在一个从未被人涉足的孤岛,那里从未被探索开发,不知名的生物,未知的风险,没有经历过谁都不能难以意料。

“原本并不是选在那里,但这一次的学校赛季,让校董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你也知道,卡列斯特学院是贵族子弟聚集的地方,校董们看到了平民的潜力,认为我们如今若不能向前行,便只能够像别的贵族学院一样接受外来的平民,但对卡列斯特学院而言,这里就连只苍蝇,也是苍蝇中的贵族。

“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届时,贵族的荣光将荡然无存。学院也不再是代表贵族最高的教育体系。所以,学院选定了哪里。而我不知道东陵也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竟然提前知道了这个,他和那名女生在我的办公室里说话,被我放下的监听器听得正着。”

司徒看一眼安珩,发现安珩依然陷入沉思,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眼圈通红,眼神却坚定不移,那故作坚强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里不好受——当然,这只针对一般人,司徒会长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衡量的。

相反的,他甚至有点兴奋,血液里不安分地因子跃跃欲试,他很想看看,若是安珩能反弹的话,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铺垫够了,他开始进入正题,“这样的事,本来应该直接报告董事会——校董们需要的是考察大家临时应变、合作这样方面的能力,东陵也同学这样一来,无疑是违反了校董们的规定,但在我看来,作为当事人的安珩同学,应该更有发言权才是。我想知道,安珩同学你,会做何打算?”

事实上,这件事并不是司徒杜撰来玩儿的。虽然,找安珩的起因,是因为大家一起玩闹,司徒不幸输了,只好自己跑一趟来策反安珩。他是打算下下东陵也的风头,但找上安珩,完全是个意外,毕竟东陵也在外对安珩一往情深的模样实在太深入人心,安珩就是不喜欢东陵也,也不会这么对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吧?

哪知东陵也嚣张惯了,竟然拿跑到他的专用会议室幽会情人。他们无聊死了才想了个这样的法子,去收拾收拾东陵也。

安珩惨然一笑,仿佛吸一口气都是苦的,“还能怎么打算?如果这是他的选择,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要他不来主动招惹我,我便什么也不会做。”

说完,肩膀一垮,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再也无法承受生命之重。与之前光彩照人相比,现在的安珩可以说是,完全沦为感情的失败者。

没有斗志。没有希望。就像是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光芒。

司徒傻眼了。

他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姑娘明明有着那样坚强明亮的目光,还有装傻充愣高超技能,没想到骨子里,竟然是这个一个软蛋!白浪费他时间了。

司徒叹息,“那我就直接上报校董事会了。”

安珩忽然抬起头,眼里满是恳求,“可不可以,会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会好好防范,但这件事,可不可以就让它这么过去,没有人受到,不是更好吗?”

司徒确信这个叫安珩的人,是个极品软蛋了,怪不得被东陵也欺负的得死死的。

他皱着眉,“这恐怕不行,学校的规定如此,我来找你,已经是违反了第一时间上报高层的规定了。安珩同学,我知道你心善,但这样的事,关乎整个成人礼赛事的公平公正,东陵也同学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同学的生命安危,你可知道?若是他算计的人不是你,还会是别人,这样的行为,绝对不能姑息。”

安珩却坚持,“不行。不能这样做。”东陵也才帮了她一回,既然要断得干干净净,那么也要把这人情还给他才是,而且,司徒一个学生会会长,手上的权利常人难以想象,而这样的人,竟然会纡尊降贵地来找她,司徒和东陵也从一进入学校就是对头,肯定不会这么好心想要放过他。

这样一来,只有一个解释,“会长大人其实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对吧?你可能是听到了,但是没有录音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安珩越来越笃定,甚至发出威胁,“堂堂卡列斯特学院学生会会长竟然也有听壁角的习惯,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司徒“……”他该表扬安珩的强大的分析能力嘛?丫的,这丫头真不是扮猪吃老虎的吧绝对吧!

他还刚说此人是个软蛋转眼就把心眼用到他身上了。

司徒又是不爽又是纠结,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在东陵也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真是没天理。

还真被安珩说对了。他的确也没有什么证据,不然他那一伙人直接就将材料交上去了,哪里还需要无聊到打赌让安珩倒戈呢?

可在安珩面前,他还是要绷住,“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