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1

安珩瞪着一双熊猫眼,正大光明地在教室里打瞌睡,费清清简直佩服她,教数学那老头已经看了安珩无数次,可惜正主儿一无所觉,脑袋点点就要往桌子上磕。

东陵也实在看不下去,在安珩脑袋快要撞到桌子上的时候,伸手拖住,顺便在她手背上一宁,安珩不负众望,醒了。

东陵也坐正了,好像个听话的学生一样看着黑板。

总算下了课,老头直接甩袖子走人。这一群贵族小毛头他是懒得管,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可安珩被班长转告要向班主任提交一份两千字的忏悔书的时候,她才知道这老头不是不记仇,而是懒得跟她费口舌,人家直接找别人去了。

费清清幸灾乐祸,“哎哟哟,咱们优等生也有今天啊~~~两千字哦,要不要我帮你啊?”

安珩冷冷得突出两个字,“多事!”她的心情实在不好,做完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身上的淤青碰一下就疼,羽毛被子也不顶事,还有老夫人的决定,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但作为一个没什么地位也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养女,她除了逆来顺受,还能做什么?安然虽然已经联系上,但安珩不想安然再涉险,徐云歌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安然一次,却不会有第二次。

再有,安然的生活已经走入正轨,安珩不能那么自私地破坏。这一若不是徐云歌出事,安然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提醒她。

又是孤军奋战了。

看着费清清和潘林霜稚嫩的脸庞,还有周遭人嬉闹的模样,甚至不顺眼的东陵也也有幼稚的一面,安珩忽然觉得,自己忽然变老了,心累。

潘林霜和费清清有事走开,安珩一个人呆在位子上,面色冷清,眼神茫然,就像只迷失的小白兔,找不到回家的路。

按理说,涟若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可面对安珩的时候,东陵也却怎么也责怪不起来。他甚至在经历这件事之后,良心发现会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安珩。

安珩从神游的状态上走出来,一转眼就看到东陵也的目不转睛的脸,“……看什么看?怎么看你的涟若姑娘也回不来了,等我大哥回来,等着给她收尸吧。”

安珩没有找徐冉麻烦,也没有找涟若麻烦,不是她大度,而是没那个动手的必要,如果你知道一个人必然要被执行死刑,你还有心情去奚落吗?这完全就是跳梁小丑才干的事情不好。

但每每看到东陵也,安珩就忍不住刺他,都是这货惹的麻烦,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没用!

东陵也不爽,“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我谢谢你了!”安珩道,毫无诚意,心里却再说我又没有找你。好吧,她有点中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看到东陵也就烦。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东陵也眯了眼,“好歹也曾是我的女人,我总不能看你蠢死。”

“那是因为你喜欢看着我被玩儿死!”

东陵也,“……”其实他真心冤枉,以前就算和安珩合作,也没有坏心思。唯一的一次,也是因为情绪控制不住,但最后还不是放过她了,哪知道这女人的心眼比针尖还要小,早知道干脆掐死算了。

安珩看他吃噎,暗爽,“反正我道歉了,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让开。”

“去哪儿?上课了啊?”

“与你无关。”

东陵也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求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保证今后涟若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对你产生威胁,……”

安珩对他够了够手指,东陵也凑过去,安珩拉开衣襟,脖子上的青紫赫然入目,“身上更多,觉得我这样算了对得起谁?”扣好扣子,安珩语气淡然,仿佛没怎么在意,但东陵也却从中听出了一股誓不罢休的狠意。

然而他却不能这么放弃,涟若是他心爱的人,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这件事不是又不是涟若做下的,那些混混我已经让人抓起来了,随便你处置,作为补偿,我……”

话未完,就被打断了,“闭嘴吧!东陵也,别让我看不起你。”

洛斐对这件事没有半点兴趣,安珩和涟若两个,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连戏都不想看,但他遇到了别的麻烦。

徐家老夫人亲自上门,带着徐冉。

洛邑举双手赞成,冠冕堂皇地,“洛斐这么优秀的人,就该和名门闺秀在一起,这件事能定下来更好,定下来,我就放心了。”

徐冉虽然在家里被老夫人无视,但在外,她的形象还是很正面的,学习优秀,又是卡列斯特学院的学生会干事,淑女的风范,还有徐家这样的家世,更重要的,她对洛斐无比迷恋,作为儿媳妇,小洛夫人对徐冉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恨不得立刻就宣布儿子与徐冉的事。

但老夫人却道,“两个孩子还没毕业,更没有成年,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等徐冉成年了再说。”

两家人私下有了承诺,洛斐在徐冉眼里,俨然囊中之物,处处在外昭示主权,弄得洛斐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