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7

就在李郁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之际,佣人进来道,“少爷,海瑟里小姐来看小小姐了。”

曾管家早就授意李家的人,将安珩当做李家的嫡亲第三代,大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如此做了。

“那个薇拉·海瑟里?她一个人?”

“是那位小姐,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位是瑾元少爷,另一位,是徐家的那个医生。”

“我知道了。直接把人带到安珩房间里,不用领过来了。”李郁虽然如此说话,眼睛却是盯着李老爷子,李老爷子一看就知道李郁打的什么主意,嘴角一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佣人便去将客人带到安珩那里去。

为何连李郁都不能去找安珩?无他,这个地方是李老爷子严防死守,坚决不让李郁进去的。那里放着许多李馨的生前的照片,李郁这个无节操的,每次进去都要在李老爷子眼皮子地下顺几张走,虽说李郁也是太想念李馨了,但这种行为,让李老爷子极为不满,几次之后便严令禁止这家伙出入那里。

这样的地方,李老爷子每到一处,曾管家便布置一间,房间大致格局不但与李馨在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有很多李馨生前用过的器具,全被保存地好好的,仿佛这间屋子的主人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薇拉·海瑟里和舒离、李瑾元到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李馨的照片,但那照片上的脸,却与安珩一模一样,薇拉·海瑟里和舒离完全说不出话来。

连李瑾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尽管早就见识过,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李馨,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两个人,他估计也会和那两个人一样,将这照片里的人当成安珩。

李馨和安珩两个人简直太像了,不论是气质还是相貌,就连笑起来嘴角翘起的弧度,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李瑾元实在理解李老爷子和李郁为何会将人带走,这样的人,世界上根本找不是来几个,安珩的存在对李老爷子来说就是个奇迹。

薇拉·海瑟里完全没见过这阵仗,也不知道其中曲折,道,“原来安珩是李家的人啊?怎么会跟着徐云歌呢?”她没有意外地,将安珩当成李馨起了,“就是李老爷子看起来年轻不少,咦——这个阴沉沉的小屁孩是谁?怎这么眼熟呢?”

薇拉·海瑟里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李馨,在薇拉·海瑟里眼里自然而然地被当成了安珩。另一个是个小男孩,与李馨灿烂明媚的笑容不同的是,小男孩眼角眉梢全是阴鹜,仿佛被黑暗腐蚀掉,看不到一丝光明。

舒离也觉得诧异,安珩从小到大除了在八岁前在孤儿院里呆过,就没有离开过徐家,也许这就是李家人对安珩如此怪异的好的症结点?

算了,这种事还是留给徐云歌算了,一天到晚只知道把人当自己的老婆,不去了解背后的事情怎么行。

听到薇拉·海瑟里的话,舒离凑过去,眼睛眯起了,“看起来像李家那个流氓。”

“谁?”

“李郁啊!看着眼睛,看着鼻子,无处不透着衰相,不像他还能像谁?难道这家伙有私生子了?没听说啊!”摸着下巴,舒离不无八卦地道。

李瑾元眼角一筹,别当我不存在好不好?我也是李家的人,当着我的面儿就这么编排我们未来的族长真的好吗?

带着三人来的佣人不露声色,仿佛没听见舒离那十分讨厌的话,道,“小小姐在这边的屋子,请跟我来。”

薇拉·海瑟里赶紧跟过去。舒离也跟了上去,他是来帮须徐云歌看人怎么样了的,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

李瑾元想了想,也跟了过去。当时安珩出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若是让潘林霜知道了……他觉得去看看很有必要。

屋子里只有一个护工在照顾安珩。她正在给安珩的吊瓶里加东西。看到人进来,护工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有条不紊地完成手里的活。

舒离眼睛不自然地收缩,二话不说冲上去,掀开护工,把安珩手背上的针头罢了,将护工与安珩隔开,厉声道,“她是什么人?”

引路的佣人不知道舒离为何发脾气,不过来人事客,尽管心里不舒服,却还是道,“她是——”

那是话还没说完,异变突生,那个被推得倒退几步的护工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掏出什么,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往安珩身上扎!

薇拉·海瑟里这一次终于反应过来,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给舒离抢出一点时间,舒离一个回旋踢,那护工刚好被击中,换了一瞬,然后又是不依不饶地往安珩身上扑。

这个时候李瑾元和李家的下人也反应过来了,两个人训练有素地上来,几下就将人收拾了,卸了下巴摁在地上,李瑾元指挥人将人带下去,“交给郁哥,让他亲自问问。”

“是。”两个抓住女护工的人将人拖了下去。

李瑾元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然而此时,那个护工被带走没多久,忽然听得“嘭”地一声响,薇拉·海瑟里的尖叫响彻云霄,李瑾元跑出去,就看到一地的血肉,断手断脚心肺内脏到处都是……

舒离给安珩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回身体,幸好这里是专门为安珩准备的,各种仪器十分齐备,他才没缩手缩脚。

薇拉·海瑟里那一声尖叫害得他手一抖,不耐烦地道,“死女人叫什么叫?没看到这里有个病人么?脑子坏了?”

薇拉·海瑟里也被自己的行为臊到了,破天荒地红了脸,想说什么,结果一看到门外那一地的血肉,胃里翻腾,直接就冲向了卫生间。舒离没人干扰,从容不迫地继续自己的工作,无奈叹息,“就说女人没用呢,不就是死了个人,也能吓成这样!”

想当初他练手的时候,那成堆成堆的尸体,该吃饭的时候还不是照样!

李郁接到消息,立刻冲了过来,拎起舒离的领子,凶狠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舒离假笑,一根收拾一根手指地掰开李郁的手,“现在没事,要是你再敢这么对我,我就不保证她将来有没有事。”幸好他发现得快,也是安珩运气,他们来的时候护工才把致命的药品注进去,却没有来得及进入安珩的身体,因而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