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慕容府的祠堂内,一排排先祖的灵位安放在金台之上。金台前,终日不断的焚着香。

此刻,那香已经燃烧至尽头。慕容复正点燃了一簇新的香cha进去,然后对着一排排灵位鞠躬。

转身,祠堂正中央,慕容彻被清风明月按压着,死死地跪在了地上。

“慕容彻,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慕容复满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慕容彻眼看现在祠堂里只有慕容复和清风明月二人,再无他人,语气相当不客气。

“哼,我怎知你作何心思。慕容复,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惧怕于你,你在我眼中充其量是个废材!”

慕容复眉头紧蹙,对于慕容彻的谩骂并不表态。他转身看向灵位,背对着慕容彻。

“爹,孩儿不孝,今日带着您的逆子来看望您!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个被人设计而来的逆子。虽然他体内流着您的血,是慕容家族的后裔,但是儿子绝对不会让您九泉之下寒心。今日带他来,只是告诉您老一声儿,残害雨儿母子的凶手已经抓到,孩儿会秉公处理,您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慕容复看了眼自己父亲的灵位,心中有些许酸涩。

早在慕容老太太带着芊芊和慕容彻离开府西行避暑的时候,慕容复就光明正大的让清风明月四处查探所有与慕容彻有过接触的人。

清风明月那样缜密的人出马,自然是查到了慕容彻的真实身份。

转过身,慕容复缓缓的开口,像是在讲诉故事,又像是在提醒慕容彻他的过往种种。

他声音平静的说:“大约在二十七年前,我爹爹下乡巡视水灾。淋了雨后偶感风寒,在一间民舍修养。那民舍的男主人一眼看出我爹爹是城主大人,是多金的主儿,暗中起了歹念,在我爹爹的饮食中下了那种不入流的药物。结果,我爹爹没把持住,与那男主人的妻子发生了关系。事后,我爹爹为了封住那男主人的口,给予他巨额银票!”

顿了顿,慕容复继续补充道:“岂料,仅仅一夜,那民妇竟然神奇的怀孕了。那男主人为了钱财,诱哄妻子生下我爹爹的孩子,也就是你——慕容彻!后来,那男主人想用你换取巨额财富,却遭到了我爹爹的拒绝。”

“你爹爹痛恨我这个孽种,对我展开了无尽的追杀。最后还是你堂叔暗中相救,并且将我收为亲子,抚养成人!从小我看着你在你爹爹怀中嬉笑玩闹,而我却要无时无刻的被提醒着自己是个被抛弃被追杀的孩子。我恨你,恨你爹,恨你们慕容家的每个人!”慕容彻打断慕容复的话,抢着说出了后话。

看来,慕容复已经全盘皆知了。关于他的一切的一切,慕容复都一丝不落的查到了根源,连二十七年前的事情都查得仔仔细细,果真不愧是城主大人!

慕容复冷冷的看着和盘说出一切的慕容彻,而后愤愤的上前狠狠挥了慕容彻一拳。“你这个人渣,你痛恨慕容家族的每个人?所以你连将你抚养成人的堂叔堂婶也杀掉了?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还有雨儿,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让慕容家族断子绝孙,杀了怀有身孕的雨儿。我一直以为,那种事情会是女人们才狠得下心做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一手策划的!慕容彻,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慕容彻重重的挨了一拳,非但不怒,反而爽朗的大小出声。“呵呵,呵呵呵!没错,到了今时今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既然都知道了一切,我也就不再隐瞒。雨儿是我杀死的,谁叫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不止杀了雨儿,还借用雨儿的事情将你的视线推向后院。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后院的女人你都在怀疑,所以你与她们欢爱的时候,从来不会给她们机会怀孕。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就是要让你们慕容家族断子绝孙!”

“可惜,让你失望了,素素为我生了邪儿!”慕容复冷冷的诉说着事实。

慕容彻也冷下脸来,“那女人是个意外!我没想到苦心安排着一切,却偏偏漏掉了那个不起眼儿的小丫鬟,让她爬上你的床是偶然,让她怀了你的孩子却是意外。我以为,你不会再给任何女人怀上孩子的机会!”

冷冷的说完这番话,慕容彻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早知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他应该提早悄无声息的杀掉甄素素母子。本以为心急会打草惊蛇误了大事,结果却是生生的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一切尘埃落定,慕容彻注定是斗不过慕容复的。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很可悲,生下来被自己的亲生爹爹四处追杀,长大后开始疯狂地报复慕容家的每个人。可是偏偏,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到最后让芊芊那贱人给算计了。

他以为,慕容飞宇一定是自己的孩子,却未料到其实只是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而已。着实好笑,着实讽刺!

“呵呵!慕容复,你赢了,你赢的很漂亮!”慕容彻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很嘲讽的。

他就是看不惯慕容复,就是厌恶慕容复,没有理由的厌恶!

慕容复轻叹了口气,“是啊,我赢了!而你,不仅输了,还输的很可悲。你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女人,还重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闻言,慕容彻冷笑声不绝于耳。“呵!呵呵呵!真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有心情跟我开这种不入流的玩笑。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个ye种是我的?”

慕容复拧紧眉头,很认真的回道:“慕容彻,如今骗你还有何意义?你是个将死之人,我只不过是在阐明事实而已!”

慕容彻仍然冷笑声连连,“呵,阐明事实?飞宇与你滴血验亲的结果才是事实,那是我亲眼所见的!”

听到这话,慕容复也笑了。那笑,是极其讽刺的。“滴血验亲?呵,好一个滴血验亲,今日就让你这无知之人开开眼界,也好让你死得其所!”

转身,到一旁的小桌上取了水杯,斟满水,而后折回来。慕容复率先割破手指,将血滴入水杯内。“清风,你来!”

清风上前,也如法炮制,割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瞬间滴入水杯内。

慕容复将水杯举到慕容彻面前,两个人一起见证着慕容复与清风的血慢慢融合在一起,最后随着水散开。

“照你的说法,清风与我是亲兄弟的关系喽?”慕容复语气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慕容彻哼了声,“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