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里天色和暖,空气中花香萦绕,陛下怀里抱着自己娇嫩的媳妇,回忆着那过去的故事,心里别提多美了,气氛好的不得了。

“你那会儿连游泳都不会,还敢跳进池子里去”。

陛下摸了摸鼻子“我看你掉下去了,心里一急就跳下去了”。

“还是我把你救起来的”。

陛下坏笑“你还亲我了呢”。

李琼脸一红,努力解释“那不是亲,那是人工呼吸”。

陛下眉毛一挑“我可没听说过这种救命方式,阿玉是哪里学会的?”

李琼一哽,愤愤的把头埋下不说话了。

陛下当然不会拒绝媳妇埋进自己怀里,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

陛下面带微笑,声音温柔,哄逗着李琼和他闹腾,引着李琼说话。

殷殷还是那么体贴,李琼心中生疏感去了不少,说道开心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陛下迷恋的盯着她,仿佛巨龙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财宝。

李琼说着说着没了回应,抬头去看顾殷,殷殷的眼神······别以为李琼能想到什么他的眼神里落满星光这样的形容词,她哪有这种浪漫修养。李琼就觉得殷殷的眼神让自己变得怪怪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脸也有点发烧,有点不想让他这样盯着我看,但是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又有点不想移开目光。

陛下心里却是狂喜,更专心的凝望,还想亲下去,阿玉······

“踏踏”脚步声虽轻,却也打破了刚刚的气氛。李琼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被子里,陛下皱了皱眉,见李琼的情态实在可爱,伸手在李琼头上揉了揉。

“主子······”

“药熬好了吗,放下吧”。

“药还没好是……”。

陛下不耐的拧起了眉头,不是药好了,干嘛进来打扰“直接说有什么事”。

陛下声音中带着不满,喜鹊和柳铃跪在了地上,喜鹊心想我就说不该打扰陛下和主子。

柳铃却觉得,主子虽然封了高位,毕竟是初进宫,陛下又在场,人家来拜访,主子总应该见见她们,陛下总是希望后宫和睦的,主子不能给陛下留下嚣张霸道的印象,这种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开口道“霍美人,赵宝林听说主子生病了,特来拜访,正在外面等着呢”。

李琼顿时回过神来,殷殷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殷殷,他不光不是我的表姐,他还是皇帝,是这个王朝的统治者,他还拥有后宫三千佳丽【陛下:我冤,我只有你一个人啊】。

陛下心里一抖,再看李琼,脸上的红晕褪掉了,身体也不似之前的依赖,眼神一冷······消息太灵通,胆子也太大,开口道“没有贵妃召唤,谁让她们过来的,让她们滚回去,好生学学规矩,不许出来乱窜”。

喜鹊见陛下如此看重主子,把那两位的脸打的啪啪啪,心里高兴极了,利索的行了个礼,声音中都带着笑意“唉,奴婢这就去传话”。

柳铃心中也高兴,但是还有些犹犹豫豫的,觉得这样交恶不太好,这可是把那二位狠狠得罪了,但主子说话她敢劝,陛下发话却没有办法,只能行了个礼,和喜鹊一起出去了。

霍芙和赵凝都坐在南偏殿里等着。

赵凝打眼一扫,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爽,她出生贵族世家,自认也是见惯了富贵的,自己的偏殿【咬牙】就布置的富丽堂皇典雅大气,她一眼就看见这殿里摆着的屏风不凡,框架亦是楠木的,但这不是这屏风最稀奇的地方,这屏风珍贵在上面的双面苏绣,这是前朝人称针娘子的柳十三娘的作品,传闻她是落难的贵族女子,她一生坎坷,本就少有作品留世,她去世之后,家中更遭遇大火,自此更是世间少见,自己祖母房里珍藏着一块手帕大小的荷花图,放在箱子里,都舍不得拿出来,这翊坤宫却摆着这么大一副屏风,更可气的是,还不是摆在正殿欣赏,而是漫不经心的摆在偏殿里。

霍芙心里也不爽,但她素日和赵凝不和,看了看赵凝的样子,声音慢悠悠的“妹妹盯着这屏风眼都不转了,是否是想要个屏风,要是妹妹那里没有,妹妹又实在想要一个,那妹妹就求求陛下,若是求不动陛下,妹妹和我说一声,我匀一个给你,哦我忘了,妹妹那里地方小,只怕摆不下屏风呢。”

早年赵家富贵的时候,赵凝和霍芙常常被相提并论,并称京城双姝,两人家里也不睦,赵家曾陷害霍家,霍芙的二叔险些丧命在那次事件中,所以两人更是较着劲的比,你发簪精致,我环佩叮铛,后来,赵家被贬,纵有太皇太后的照顾,赵凝却也低了霍芙。两人都没忘记以前的结怨,惦着要在宫里一决高下。

赵凝暗地里咬了咬牙,面上却笑“姐姐那里是比我那里大,毕竟姐姐可是美人呢,我家的情况不大好,我封的低些也正常,可姐姐家······却也只封了美人”。刻意在美人二字上念的重重的。

霍芙正要接话,二等丫鬟卷碧领着几个丫鬟端来茶果点心。

霍芙不好在翊坤宫的丫鬟面前说赵凝,等丫鬟们放下东西,轻轻俯身行礼告退,她正要讥讽赵凝几句,一看端上来的杯盘碗碟,就也不由捏起了帕子,无他,只是这些杯盏都是前朝冰瓷,上面装饰有莲花纹饰,九成是前朝第一窑越窑所烧制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