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阳光被揉碎,透过树荫洒下,树下的贵妃榻上美人酣眠。

美人粉唇微启,道“白玉糕,玫瑰酪······”

额······

“主子又睡着了?”杏子刚从外面回来,小声问喜鹊。

“喜鹊点点头,道“刚还和我说着话呢,原本打算打络子,我进屋去拿个线的功夫,又睡着了,我也不敢叫。”

“主子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这都半个月了,天天都犯困······”杏子看了一眼李琼,担忧的说。

喜鹊心里也不踏实,说道“不能吧,主子最近胃口挺好啊,连往年的苦夏都没犯。”

杏子道“不然去和陛下说一声吧?”

喜鹊摇了摇头“前两天不就和主子说,要告诉陛下嘛,主子不让,主子说最近陛下忙的很,不让禀告陛下,免得陛下担心分神。”

杏子又看了看李琼,道“不行,怎么着也得宣太医来看看,主子这几天越发的嗜睡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太医去。”

喜鹊也生怕主子是身子出了问题,忙道“你快去快回”。

“好!”陛下放下密折,面上表情虽然只是微微一笑,心里却激动的不得了。

陛下不仅仅是为了收拢兵权而高兴,更重要的是,掌控了军政大权,就能······娶媳妇啦,唔封后大典一定要办的奢华高贵······

“德爷爷······德爷爷······”一个小太监跑的一头汗,小声的唤德喜公公。

这小太监名唤小安子,是德喜公公的干孙子,虽然不是很机灵但是很是淳朴懂事,很得德喜公公喜欢,德喜公公看了一眼,示意身后的小太监站在这儿别动,自己慢步走到那出声的小太监前,道“小安子啊,有事慢慢说,都多大了,还这么不稳重,把气喘匀了再回话。”

小安子也听话,乖乖调了半天的气,德喜公公道“行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小安子道“翊坤宫······”

德喜公公也不拿架子了,翊坤宫的事不管怎么样可都是大事,不过他也没太担心,毕竟翊坤宫是这后宫里的头一份,贵妃主子是陛下的心尖尖,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就看的出来,谁敢惹啊,大概是贵妃主子要给陛下传个话,再一想,不对啊,传话还用得上这小子,苏良也不是白戳着的啊。

德喜公公忙问道“翊坤宫怎么了?”

小安子说道:“今天天气挺好,我今天去太医院给您拿黄连,然后路上碰见杏子姐姐······”

德喜公公道“跳过前面,说重点。”

小安子干脆的道:“贵妃主子宣太医了。”

德喜公公心里一阵突突,我的个妈哟,“这么大的事,你不立马说,磨蹭什么呢?”

小安子也挺委屈,明明是您让我喘匀了气再回话的。

德喜公公快步走进殿内。

德喜公公跪在陛下面前“奴才给陛下请安······”

陛下正琢磨封后大典怎么办,才能配的上自己媳妇,头也不抬的道“说······”

“陛下,贵妃主子宣太医了······”

陛下霍的站起来往翊坤宫去,边走边说“把三位院判都宣去翊坤宫。”

“我真的没事······我就是犯困······我不想看看太医”李琼趴在贵妃榻上耍赖。

“主子······”喜鹊着急的唤。

杏子笑笑“主子,不看太医也可以······”

李琼立马说“还是杏子最好。”

喜鹊不赞同的看了杏子一眼,生气地道“杏子······”

杏子笑笑“既然主子不乐意看太医,那就叫陛下给主子看看吧,我这就去通知陛下。”

“别······”李琼坐起来了“杏子你学坏了。”

“嗯······唔······这是”

喜鹊急道“太医,我家主子最近爱犯困,不过食欲很好······这是怎么了呢,不会有什么事吧?”

季太医是院判之一,杏子过去宣太医的时候,他就过来了,来的时候他心里十分忐忑,谁不知道贵妃在陛下心里这个地位啊,给贵妃看病,要是真有点不好,自己估计就······

仔仔细细的把了半天脉,季太医心中的忐忑去了,喜意袭上心头,但是季太医一贯谨慎,他斟酌着说“主子脉象滑若跳珠,又兼嗜睡贪食,若臣没把错的话,这应是孕初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