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立刻察觉到绝对是出事了，却又不敢胡乱猜测，只谨慎地问：“念念，怎么了？”
“是凌烨的情况又出现了什么反复？”
“你别哭，有话慢慢说。”
“你看你现在还怀着孩子，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的。”
安然努力安抚着她。
电话那边儿，穆小念半晌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哑声说了句：“是骨髓瘤。”
安然握着手机的手都猛然一紧，她对医学上的事儿不太懂，可牵扯到“瘤”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和“癌”伴生的。
“已经确诊了吗？”她问这话的时候，都问的小心翼翼的，“之前检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他中毒那么多年，虽然解毒了，但毒性对身体的伐害还在，对内脏器官的影响，都能用药性控制，可是那种毒，名字叫‘蚀骨’……”
穆小念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压抑：“他每次毒发都伴随着高烧，我一直以为那毒破坏的只是他身体的免疫系统，可是后来毒解了，他还是会间歇性出现持续高烧的症状。”
“这次中枪之后，更是直接引发了重度感染，高烧不退。”
“常规的身体检查，全部都偏向正常数值，只是稍微有贫血反应。今天上午做了骨髓穿刺……”
剩下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哽咽着说道：“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他中毒的事，早一些把他治好，也不至于让情况恶化到这种地步。”
“念念，你不要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安然知道现在怎么安慰她都是徒劳，只能努力劝着她让她不要自己往牛角尖里钻，“现在不是都已经及时发现了吗？只要及早干预治疗……”
“来不及了。”穆小念的声音都涩哑地厉害，“这种病，不管发现早晚，一旦染上就……”
她哽咽到泣不成声，剩下的话，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