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休息一晃就过去了。惠兰和童水荷除了去了一趟莱全家以外,还在第二个休息日俩人又一起逛了一趟街。惠兰和童水荷商量说想送给南壮一个小礼物,童水荷建议说就买一个学习用具。最后她们俩商量后买了一只英雄金笔。

英雄牌金笔可是中国的老牌子了,在上世纪五十至八十年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时候普通人没钱,都买不起英雄金笔,只能买铱金笔。随着改革开放深入进行,外国笔纷纷涌入我国,英雄金笔慢慢地被人们遗忘了。后来,随着电脑的普及,人们用笔越来越少了,偶尔用一下也是用那些可以换笔芯的或者是一次性的签字笔,英雄金笔早就被人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英雄金笔并没有死,仍然顽强地活在这个世上。尽管已经没什么人用它了,但它依然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进步着,金笔的质量、样式和外观也是越来越好。

用笔写字那还是金笔好,金笔由于笔头上含金写起字来非常柔滑,而且耐磨耐用。如果笔尖上没有金,那写起字来就很硬,有一种划纸的感觉,很不舒服。而金笔就完全不同了,写起字来非常顺畅。尤其是写连笔字或者是签名,能为写出的字增光添彩。

惠兰觉得,南壮是个管理人员,还是会经常用到笔的,有一只好笔不仅能给他写的字增光添彩,而且拿着它也很时尚,也够面子。童水荷也很支持,因为她知道她那个当编辑的父亲过去一直想买一只英雄金笔,可是一直没有舍得买,直到现在也没买。后来有钱可以买的时候,基本也用不上金笔了,所以还是没有买。一说起这个事来,她父亲就很遗憾。所以,她看到惠兰想买英雄金笔就非常支持。就这么着,惠兰买了一只豆绿色的英雄金笔。

星期一上班,惠兰就把新买的英雄金笔放在了挎包里,她想这两天如果有时间就和南壮见一面,把英雄金笔送给他。

惠兰早早地来到了公司,第一个走进办公室,看到保洁员还在打扫卫生。她坐到了办公桌前边,打开电脑浏览公司内网,看看有什么重要事项。组里的同事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办公室,有的和她打招呼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费加也来到了办公室和大家打着招呼,并特意走到了惠兰身边问钟月灵来了没有,惠兰站起来回答还没来。他又问惠兰这两天休息都干什么了,惠兰说串了个门、逛了个街,费加简单说了两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随着一阵高跟鞋哒哒的声音,钟月灵走进了办公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卓边,并和惠兰打招呼。惠兰说:“刚才费总来了!”

“他说什么了吗?”钟月灵把挎包放在椅子上问。

“没说什么,就是简单聊了两句。”惠兰继续看着电脑。

“他就是这样,一上班就愿意到各组看看,看谁来得早;下班后也愿意到各组看看,看谁走得晚,把这个当成判断一个人责任心的因素,没别的事。”钟月灵说完便往隔断外走,“我去换工装,对了,你的工装今天应该到了。”

“那太好了!我特别喜欢咱们这的正装,看着特精神。”惠兰很高兴地说,“尤其是女装,比男装还精神。”

“别臭美了!要是做的不合适那也不精神,等来了看吧!”钟月灵说着向更衣室走去。

过了一会儿,钟月灵换上了深蓝色的西装走了回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浏览起来。突然她说:“惠兰,一会儿我们要开会,你去一下电厂广宣部找魏部长,把咱们和电厂的那份合同给他们,如果能签就让他们给签了,签不了就在他那放两天,过几天再去拿。合同他们已经快看过了,没有意见。”

“就是电厂围墙广告代理的合同吧!”惠兰又确认了一下。

“对,就是那个合同。”钟月灵说。

“好,我一会儿就去。”惠兰心里一阵高兴,这回可以顺便找找南壮了,把那支英雄金笔给他。

“你不用着急往回赶,”钟月灵从电脑后边探出头来看着惠兰并呵呵笑着说,“那边好像有你的朋友,你可以去看看他,建立好联系。这是咱们的老客户,关系不能断。”

听钟月灵这么一说,惠兰才意识到南壮和广告公司有联系,于是笑着说:“我也正想过去看看呢!你这么一说,我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去了,钟姐安排得真好!”她没忘了夸钟月灵一句。

“那个南壮和我们很熟,都是老朋友了。”钟月灵点出了南壮的名字,“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惠兰犹豫了一下,这个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于是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完,她看了钟月灵一眼。

钟月灵抬起头很惊讶地说:“是吗!你们还有这种关系呢?”她突然想起来了,“噢!你就是那个跳河自尽的漂亮姑娘?”她两只眼睛看着惠兰,“没错,那个漂亮姑娘就是你了!那篇报道我们都看了,你被男朋友甩了,所以想不开了!”她摆了摆手,“其实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甩就甩了呗,他甩你,你还甩他呢!这都是互相的。现在你都想开了吧?”看见惠兰点头,“这就对了!咱们不为他们男人干那些想不开的事,不值!”

“当时真是想不开,我们一起都四年了,而且都要结婚了,他就这么把我甩了,我真是不想活了,所以才走上了绝路。”惠兰摇着头,“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要是现在我就不会这么干了。”

“这就说明你成熟了!”钟月灵走到了惠兰身边用屁股挤了她一下,接着和惠兰一起坐在了同一个椅子上,搂着她的肩膀说,“不管男人怎么做,都不值得我们为他们去死,谁离开谁都能活,而且活的还会不错。”

说到这,惠兰的眼睛又湿了。她和余文康一起四年说吹就吹了,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那么多时间都白白地浪费掉了,而且为此她还没考上研究生。一说这些惠兰就觉得很委屈,眼泪就止不住。

“行了!别难过了!你以后肯定会找一个更好的人生伴侣,原来那个人不值得你去爱他。”钟月灵拍了拍惠兰的肩膀,“行了,擦擦眼泪吧!”她递给惠兰一张纸巾。

“谢谢钟姐!”惠兰说着接过纸巾擦眼泪,“我听你的,不为这个事哭了,他不值得我为他掉眼泪,不理他了!”惠兰伸出左手楼住了钟月灵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