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吃这么一会儿,钟月灵就陪着廖总喝了五杯白酒,算起来已经喝了四两了。钟月灵由于饭前吃了面包,吃饭中主要又挑了一些淀粉类的食品,所以还没有太大的感觉。而廖总五杯下肚就有点不行了,觉得脑袋瓜晕乎乎的,看见肉食也不想吃了,看见酒也不行喝了,他知道要是再喝就会吐出来。

看来钟月灵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自己是有备而来,而且处处小心;对待对手那就是想方设法让他猛喝、快喝,她知道要是喝得快,一般人二两白酒就可以被闷倒,就是能喝一点的三、四两酒也就差不多了。廖总算是能喝的,四两白酒快速下肚已经不行了。

人适应酒的能力和单位时间内吸收酒精的程度有关,同样是二两白酒,一下喝完和半小时喝完是不一样的。一下喝完可能就会晕倒睡过去,半小时喝完可能就什么事也没有;同时,空腹喝吸收得就快,饱腹喝吸收得就慢。刚才在二十分钟内,廖总基本是空腹喝了五杯,所以马上就不行了。而钟月灵虽然也喝了五杯,但是她肚子里有面包垫底,所以就感觉好多了。

钟月灵又拿起酒瓶晃了晃说:“这一瓶酒喝完了,咱们再打开一瓶。”说完又从餐边柜上拿了一瓶,“还是瓷瓶二锅头。”

“行了,别打开了,打开也喝不完了,留着下次再喝吧!”廖总摆着手说,“我已经喝饱了!肚子里没地了!”

“再喝一杯呗!喝不完没关系。”钟月灵还想打开包装。

“打开——也行,谁,打开,谁喝。”廖总又出现了上次的状态。

看来廖总确实不行了!钟月灵笑着说:“那咱们就留着下次再喝。”说着把那瓶酒又放到了餐边柜上。“您再吃点菜,要不喝点汤。”说着就把服务员喊了过来,“再要一小盆稀的疙瘩汤。”服务员答应着走了。

廖总往钟月灵那边挪了一下椅子,一把紧紧搂住她的脖子说:“大侄女,你是,好孩子,我——喝完酒,就想——喝,疙瘩汤。”钟月灵心想:搂就搂吧!他这是喝醉了。

疙瘩汤端上来了,钟月灵拿掉廖总的手说:“给您喝疙瘩汤,”说着盛了一小碗放到他身前。”廖总稀里糊涂地喝起来。钟月灵又依次给每个人盛了一碗,大家很快就喝完了。

这顿饭吃得很快,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钟月灵和宁菊搀着廖总下楼,费加签了单,惠兰在后边跟着走出了饭店。来到一辆红旗轿车边上,宁菊打开右后车门,廖总坐了进去拉着钟月灵的手说:“今天喝好了,你这个丫头真能喝!”说完拍了一下钟月灵的脸蛋,“我下回还找你,跟你喝酒痛快。”

“您下回再来可得多喝点,这两次你都喝得太少了,我还没事呢!您就喝饱了,这可不行啊!”钟月灵开着玩笑,“关门了啊!”嘭的一声关好了车门。

宁菊和费加、钟月灵、惠兰握手,说着客气话坐进了驾驶位。红旗轿车驶上了滨河路向前开去。

费加对钟月灵说:“你还真行,没费吹灰之力就让廖总喝好了,他以后不敢再来了。”说完觉得好像不对,改口说,“不,他还会来,但是不会再和你拼酒了,该找别的事干了!”他看了看钟月灵和惠兰,“你们都上车,我送你们俩回家!”

惠兰摆着手说:“你带着钟姐走吧!我打的就行了!”

钟月灵也对费加说:“让她打的吧!你就别绕了!的票给包销不就行了吗。”她心里明白,要是惠兰也上车,这个费加肯定是最后送惠兰,说不定又要骚扰惠兰了。出于对惠兰的关照,所以钟月灵坚持让惠兰自己打车走,免得节外生枝。

费加犹豫了一下点着头说:“行,那惠兰就打的回去吧!车票给你报销!”说完就带着钟月灵上了自己那辆红旗轿车,把车开出了车位。他拉下车窗嘱咐惠兰说:“你小心点啊!我们先走了!”说完开着车上了滨河路。